不过钱家本身官职不高,没有给钱岫舶什么发展空间,更没有什么机会。
而且,钱府中的后辈也没有很有出息之人,如今旁系出了一个,在子侄中便备受冷落和打压。
钱氏虽出嫁了,但是对于钱府的事情,也偶有关注,可惜了这么一个好苗子。
那时候吴家也只是一个小官,这种八杆子才打得着的亲戚,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
世上,多的是怀才不遇的人。
这钱岫舶不仅有才华,人也不错,小小年纪沉得住气。
每次钱府中那些后辈欺负他,他都不以为意,只关着门努力读书,去年考上了贡士,让人刮目相看。
只是如此一来,府中那些公子哥更不待见他。
钱氏有心帮忙,奈何没有合适的事情。这不,宫中有了吩咐,钱氏第一个便想到了他。
召过来一看,是越看越满意。
这钱岫舶,人长得好,读了书彬彬有礼,考中贡士确实有真才实学,性格老实。
之前害怕他太木讷,坏了事便不美,后来发现言谈举止大方得体,不算特别聪明,但人通透,一点就明白。
这样的人,屈居钱府,确实委屈了,若有机会,前途无量。
如此考察了三五次,钱氏无比满意,这才慢慢地将事情交给他。
每一次他都做得很好,钱氏愈加欣慰,心中对他颇为信任。
“坐吧。”
“是。”钱岫舶半点不忸怩,行过礼后便大大方方坐了下来,钱氏不由得又高看他一眼。
“今儿来,有何事?”
“我约了胡小姐见面。”
“这么快?”
“是,胡小姐搬出了胡府,住进了别苑。”
“她答应了?”
“是,胡小姐答应了,明日,在城外的东江湖,她已经租好了船。”
钱氏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可置信,之前她只是安排钱岫舶和胡惜云见了一面,到现在,十日都不到。
这发展,好似太快了一些。
“姑姑,接下来,侄儿如何做?”
钱氏喝了一杯茶压压惊,之前让钱岫舶去接触胡惜云,都是计划中完成一步再告知下一步。
是以,钱岫舶并不知道,钱氏让他做的这些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但是他很懂事地没有问,完成得很出色。
“我要知道,胡惜云和闲王和离的真正原因,比如,是不是闲王心里有别的女子,如果有,是谁。”
“是。”
钱氏暗自点头,不问原因,只听话照做。
钱氏看他越看越顺眼,脑子里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站起来。
“姑姑?”
钱氏反应过来,看着他,顿了好一会才道,“无事,你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