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知道,我家老爷从去年开始,便日日往这跑,一休沐更是一整日都在这陪着那个狐狸精,家里孙子的百日礼都未出席。”
尤夫人话里藏刀,本来说破天去也就是个风流事,但是连府里长孙礼都不出面,这话一对比着说出来,尤大人形象大跌,萧仪儿以后怕是也不用见人了。
在场看热闹的,还有一些不明就里的老百姓,一听尤夫人说从去年便日日来,说明对方从去年就住在云刹寺了。
这些附近的老百姓,是常常来上香的,也有些会小住些时日,但是尤夫人口中那种情况,从去年就在的,只有一个,便是侯府程夫人。
大家心中大约有了数,彼此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位夫人说的是东院那位吗?”说着努了努嘴示意。
“应该是吧,除了那一位,也没谁住了那么久啊。”
“不会吧,那可是侯爷夫人。”说话的人张大嘴,又赶紧捂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会不会的,喏,这不是有人在说嘛。”
“寡妇门前是非多。”
“那也不对,天下寡居之人那么多,也没见哪个要让人休妻来娶的,更何况人家主母什么错都没有。”
“都跑到这来撒泼了,没错也有错了。”
“这种做法是不对,但是若是我,恐怕也会如此。”
“不知道那侯府夫人……”说话的人欲言又止。
“我听说那侯府夫人,从去年底便住上来了,连过年都没有回侯府。”
“何止是过年呢,上个月程大小姐成婚也没有回去。”
“啊,那程大小姐也太可怜了,成亲母亲都不在,也不是为了别的事,而是在外私会情人。”
“看起来,这侯府夫人可不是什么贤妻良母。”
似乎是在佐证她的话,那边尤夫人又哭道,“去年过年我家老爷都没有回家,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这可不是天大的事吗,过年撇下一家老小,来这陪狐狸精来了。”
这种内宅之事,四周围观的一些人听得是津津有味。
尤夫人从一开嗓,眼泪便没有停过,好不委屈的模样。
如今尤大人是铁了心要娶萧仪儿回家,尤夫人不甘心,凭什么要自己一个人憋屈,他们逍遥快活。
这会子她脸都不要,豁出去了,自然就要闹出个一二三四来,自己不好过,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知道内情的看热闹,不知道的也从尤夫人零零碎碎的哭诉中了解了大概。
对于这种闹剧,看热闹的人居多,不时有几个上前相劝的人,说的话尤夫人也听,只是半日下来,却还是不见她走。
有人上去问,才知道尤夫人今儿来闹,不是闹给那个所谓的狐狸精看的,而是此时此刻,尤大人就在这云刹寺中,估摸着此时正和别的女子你侬我侬呢。
顿时,大家对尤夫人无比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