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是做事的一把好手,机敏能干,细心,平王省心许多,对她的态度渐渐回暖。
一个人,只要有用,就可以改变自己的处境。
很快,到了番国来使入京的日子。
来使宴定在三日后。
那一日的衣裳,首饰,青崖早早地便为月璃准备好了。
夜幕降临,芳龄院有人来。
“这是夫人为小姐宫宴准备的,让小姐务必穿这一套,所配的头面在底下的盒子里。都是夫人精心挑选的。”
张妈妈亲自来送东西,可见萧氏的重视。
“替我谢过母亲。”
月璃微微颔首,示意青崖送客,到门口,青崖递了一个精致的荷包,“劳烦张妈妈了,小小谢礼,不成敬意,可一定要收着。”
说着就往张妈妈手里塞,张妈妈掂了掂,颇有分量,眉开眼笑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走了,只是心里想着:果然如此。
就说呢,大小姐如今只有夫人一个亲人,怎么会说生分就生分了,想来是和夫人闹性子呢。这不,可不就从自己这里开始示好了。
张妈妈美滋滋地想着:自己以后,这好处是少不了的,以前侯爷那么大的家业,如今可都在大小姐手里呢。
想及此,张妈妈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迫不及待地拿出了青崖给她的荷包。这个荷包,精致无比,看起来有些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一想到里头的好东西,心里欢喜更甚。
待打开荷包,一片金光闪闪:是金子,居然是金子。
张妈妈不是没见过世面,但是那些钱财也好,好物也好,那都是别人的,可是现在,她手中满满一袋金裸子,是自己的。
张妈妈又惊又喜,脚不自觉地跺着,手微微发抖,她极力稳住身形,后知后觉地回过头去看,赶忙把荷包小心翼翼地合上,放进了怀里。
走路的时候不自觉地东张西望,脚步都和平日不同些。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心里早就波涛汹涌了,那么多的钱,别说她,就是她一家人,这辈子都赚不到。
怎么能让她不激动。
果然,大小姐一出手就与众不同,也说明她还是想和夫人和好。
她这边夫人,那边又能拿到大小姐的赏,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从前听说大小姐慷慨大方,却没有想到远远超乎想象。
张妈妈当即出了府回家,连话都没有去萧氏跟前回,让人传了个话说事情办妥,家有急事。
怀揣千金,她一刻也不敢停留。
芳龄院听到回话,萧氏也不作他想,张妈妈是跟在她身边的老人了,办事最为稳妥。
只是对月璃的所作所为有些疑惑。
从月璃回府,便没有来过芳龄院,也没有说要见她。就好像她们只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没有交集,好似,也不愿有交集。
从前每次回府,月璃都会来请安,好像自从程谦去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萧氏说不出什么意味,但是她总觉得原本握在手里,无限确认的事情,现在好像一点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