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西凉入侵,朝中无可用之将,是年迈的赵将军领军上阵,大败西凉,而赵将军受伤,回来没多久便去世了。”
“还有赵家三老爷,为咱们江南府尹,和如今的刘大人一样爱民如子。江南有如今的繁华,赵三老爷功不可没。”
“那件事赵家一定是被陷害的。”
“谁说不是呢,官老爷好不好,咱们老百姓还不知道吗。”
人群里七嘴八舌的声音传来,赵士诚心中百感交集,看向月璃的眼神,满是恭敬,这位小姐,是替他赵家喊冤叫屈呢。
大家再看向赵公子,眼神都不同些。
名门忠烈之后,被奸人陷害,如今只住个曾经的小别苑,一日三餐只能温饱,实在让人痛心。
从这一日之后,赵家别苑,多了许多人串门,以前都是偷偷地送,现在是光明正大地送,这家多了几斤米,那家多了几斤面都给他们送过来。
赵老夫人眼泪掉了几回,总在牌位前念叨:朝廷里都是瞎子,百姓们可都心里亮堂着呢。
后来,百姓们自发在城外为赵家忠烈建了一座祠堂。这是后话。
高台下,依旧人声鼎沸。
书斋的掌柜笑得合不拢嘴,有了这三首诗词,别说整个江南,就是整个大周,他的书斋也有了名声。
当即乐呵呵地把医书包好送给月璃,还赠了几本孤本的抄本,这可是无价之宝,教育的缺失带来知识的垄断,月璃也不推辞,道了谢。
孟思恒将东西接过拿给身后的丫鬟抱着。
眼睛就差笑成一条缝了,“阿璃,你真厉害。”
月璃眨眨眼,“嗯,多谢了那个女鬼。”
孟思恒又哈哈大笑起来,突然想起还有正事没做,转过身看向汪家二小姐。
汪家小姐坐立不安,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两个粗鄙的野丫头。
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丘夫子如此说,瑾公子也如此说,台下的书生们都如此说。
汪二小姐慌了。
她就是想说不好,想辩解,亦是没有用的了。
输了一千两黄金,父亲一定会狠狠地骂她,如今又丢了汪家的脸,她无法预料回去了会发生什么。
“汪二小姐,如今是我姐姐赢了,你的一千两黄金何时送过来。”
孟思恒似笑非笑地看着汪二小姐。
汪二小姐一听这话,眼眶一红,又要哭了。
“哭什么,整得谁欺负了你似的。”
“就是你们,就是你们欺负我,明明会写诗,还骗我不会。”
孟思恒气笑,“大伙儿听听,多可笑,还好刚刚有人看见,要不然我们可是有嘴都说不清。明明是你来挑衅我们的,让我们作诗是你们说的,说彩头一千两黄金也是你自个说的,谁逼你了。
若是我们输了,汪二小姐让我们做你说的那些惩罚,肯定不会是这副样子。
输不起就输不起,还要倒打一耙,你们不要脸汪家也不要脸吗。”
孟思恒又是把汪二小姐一顿教育,汪二小姐再忍不住,立马就哭了。
在场的那些看到全场的围观群众,纷纷指责汪二小姐,自己生事输了钱,这会又不肯认。
汪二小姐见大家都在说她的不是,哭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