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词赋起波澜(2 / 2)

其实贾琮这首满江红确不是今世所有,不过就算给阮洪铖去考据一百年,他也只能考据出个寂寞。

贾琮淡然问道:“阮大人觉得这首满江红如何呢?”

“当然是首好词,足以为传世之作,只是贾参赞这个年纪阅历,能写出这等词作,不免会让人有些存疑。”

阮洪铖看到座中众人反应,心中有些退缩,却只能继续嘴硬下去了,装成就事论事的模样,不然被人看成阴私妒忌之举,未免伤了自己体面。

贾琮冷笑道:“这不过是我一时的游戏之作,送了给亲眷姐妹随便赏玩的,根本就不值一提,只是我也不知怎么流传了出去。

这等粗陋低劣之词,阮大人居然说成是传世之作,你也是饱读诗书,科举出身,这文采见识未免太不堪了吧!”

这一番惊悚之论,尖刻之言,就像是平地闷雷,将在场这些官员都震得七荤八素的。

阮洪铖讥讽贾琮的词作有剽窃之嫌,他居然并不辩解。

反而说这首词是他一时游戏之作,后宅女眷的随意赏玩之物,粗陋低劣之词。

明明是一首传世佳作,贾琮自己却将其贬低到一文不值,他莫非是得了失心疯。

一个文人,一生要能做出这样一首词作,那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光宗耀祖,流传百世,哪里会像他那样弃之如敝履。

而且还用这首所谓的“粗陋之词”,羞辱阮洪铖文采见识低劣不堪,骂得也是够狠的。

贾琮这一番古怪的论调,又当众将人骂的一文不值,彻底激怒了阮洪铖,原先的那点顾忌哪里还去管他,豁然站起,言语也撕破了脸皮。

“你这无行狡诈的小儿,这等传世之作,却被你故意说成游戏粗陋之词,这就是伱的剽窃之作,被我说破行迹,才故意将它贬得一文不值,欲盖弥彰!”

贾琮哂然一笑:“就这种东西,我随随便便就能写出八九首来,还用得着去剽窃,真是可笑!”

这话不仅把阮洪铖,几乎把在场所有人都听楞了,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不满之色。

虽然阮洪铖在这种场合,说那些没有根据的揣测之言,确实有些不当,不过贾琮刚才的话也未免太过狂妄了些。

居然把那首传唱金陵的满江红,说成一文不值的东西,还说什么随便就写出八九首,一听就知道是胡吹大气,未免贻笑大方。

这样一首佳作,一生写出一首,已是莫大的福缘才情,还随便能写七八首,这小子怎么不去升天。

这时,听到了贾琮的话,连宁王都下了主位走了过来,像是连他也有些听不下去了。

“承事郎,文事皆为大事,不可轻忽,慎言。”

“贾琮谢殿下关心,只是我说的并非虚言。

自古诗人,以七尺须眉昂藏之身,而做精妙闺阁幽怨之诗,比比皆是,皆因文思所聚,可入非常之境,可感未有之情。

如何到了我这里,少年人就写不得苍凉沉郁之作?”

宁王及周围之人,听了他这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这世上总是有非常之人,非常之情,不能按寻常眼光一概而论。

又听贾琮揶揄道:“只是阮大人自家井底之蛙,不通诗词之道,还坐井观天妄自非议他人,实在可笑。”

一旁的阮洪铖气得脸色紫涨,像是快要马上去世,官场中人哪怕有了争执冲突,言语之中总还要有些矜持含蓄,顾忌体面。

像贾琮这样尖刀利剑般直接硬怼,也算非常少见,在场众人都听得有些瞠目。

宁王听了贾琮这话,嘴角牵动,却又不好笑出来,以前怎么没发觉,这小子一张嘴如此狠毒。

又问道:“承事郎真的能轻易写出,与这首满江红一般的词作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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