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淳礼:“……”
二叔你看我做什么?
还不是为你?
自从爹娘带着弟弟去了南疆,她就跟二叔住到定西侯府,二叔虽不似她阿爹阿娘爱说话,却和她阿爹一样喜怒不形于色。
不同的是,阿爹戴的微笑面具,二叔戴的木头面具。
反正都是面具,多加观察就好。
有时也不用观察。
二叔总是不经意带着她路过长公主府,长公主府总是大门紧闭。
“二叔和阿爹像,看二叔就是看阿爹。”小淳礼找个理由对付过去。
许秧秧和容泊呈没怀疑,只是心疼她和爹娘分开。
短暂的分开总比半辈子见不上面强。
阿端姐姐不想女儿去接乌一一族的使命。
小淳礼心里惦记着长公主的事,说:“姑姑不方便,淳礼替姑姑去探望长公主如何?”
容泊呈心头一跳,总觉得小侄女在盘算着什么。
“好啊。”
“二叔带我去。”
果然。
容泊呈意外地看向小侄女,其实他和小侄女相处的机会也不多,他人不在西关,却要处理西关军务,忙是其一,不懂得和小孩相处是其二。
淳礼也懂事,要么跟着先生读书,要么带着青蛇玩,自从他免了淳礼的晨礼和跪安礼,两人也就每天用膳时见面,偶尔他也会查查功课。
寥寥相处,淳礼竟知道他心中所想。
许秧秧:“当然得你二叔带着,你一个人过去,乔侍卫靠都不会让你靠近竹枝别别院。”
“二叔今天就带我去。”
“去哪儿?”司徒君从宫中回来,正好听到小淳礼的话,顺道问一句。
两人行礼。
许秧秧回他:“小淳礼要替我去看长公主。”
司徒君点头免礼,来到许秧秧身侧,并不关心其他人做什么,询问她的腰酸不酸,要不要按一按。
“这会不酸。”许秧秧说,“晚些时候。”
司徒君知道秧秧是不想他在人前做伺候人的事,他也不管,径直坐过去,大手轻轻在后给秧秧揉着腰。
“孤同父皇说了,从今儿起减少政务,孤要照顾你直到孩子百日宴后。”
“那岂不是明年呢?”
“是。”
掌心带来的暖意舒缓着许秧秧腰上的酸痛,她侧头,怀疑道:“减少到什么程度?父皇身子也不好,我和孩子有一大群人伺候。”
司徒君没说话,专心给她揉腰。
容泊呈适时出声:“减少到,有事朝上启奏,朝后一律不管。”
一听就是司徒君能说出来的话。
许秧秧甚至能想到司徒君在朝堂上撂下这句话,用眼睛威胁众臣的模样。
她扶额。
“哥哥……”
“嗯。”司徒君点头,一点没否认,面对着秧秧无奈的神色,他决定多解释一句,“父皇没说话,朝臣也支持。”
“是吗?谁?”许秧秧目光凉凉地看着他。
说到这个容泊呈就忍不住勾唇。
“只有礼部尚书闻季冬,估计是四弟背后授意。”
许秧秧嘴角一抽。
“等等,季冬哥哥什么时候成尚书了?”才半年就从侍郎到尚书,升职也升得太快了!
司徒君:“接待使臣的事办得好,父皇提拔。”
许秧秧:“他岂不成众矢之的?如何和朝臣相处?”
容泊呈接话:“这点压力便承不住,又如何高走?”
司徒君和容泊呈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朝堂之上,右相之位一直空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