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秧秧又道:“大伯母被蚊子咬了,身体不舒服,不痛是骗你的,你要是不乖乖的,大伯母只会更痛。”
小淳礼恋恋不舍地松手,还从阿娘身上下来,爬着过去给她呼呼。
阿端的心都要软化了,给她盖上被子,说:“喜欢我?陪我睡会觉好不好?”
小淳礼立马乖乖钻进去,给自己盖好被子,睁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睛,像猫头鹰似的。
阿端倏地一笑,也躺下去睡了。
容城竹和许秧秧一同出来,全程都不敢看妹妹。
许秧秧觉得逗大哥很有趣,便说:“咬大嫂的蚊子应该挺大只的哈?”
容城竹:“。”
许秧秧:“蚊子还玩水呢。”
容城竹:“。”
“你快些回去补觉。”容城竹道,“我练剑。”
许秧秧直笑,笑差不多以后道:“恭喜大哥得偿所愿,所爱之人皆在身侧。”
容城竹莞尔,剑练得越发狠了。
……
南疆使臣在半个月后走的。
又过半个月,容城竹和阿端提到了要过继小淳礼的事,事情很顺利,容泊呈愿意,小淳礼也喜欢两人,顺理成章的事。
过继的流程有些麻烦,又忙了半个月才完成。
这时已经是十一月中旬。
南疆公主府和离亲王府的墙也打通了,三家人更是畅通无阻。
云京城也入了冬,寒风瑟瑟,容雨棠的肚子越来越大,脸和脚这些已经发肿,走路越来越不好走。
距离临盆的日子不到两月,三府的人都开始格外小心,离亲王上禀皇上后,昼夜不停地赶回云京城。
那时是十二月,云京城下着雪,白茫茫的一片。
司徒元鹤驾着风雪而来,三家人聚在同桌吃饭,言笑晏晏,但又缺了点什么。
容大将军和容惊春尚未归家,也尚未传来任何消息。
太子殿下的消息更别提有一点。
自从那只鹰在许秧秧面前转一圈飞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平静,似乎又有点死气沉沉。
云京城连续下了三日的大雪,整座城都覆盖在皑皑的白雪中,还在下。
夜里,许秧秧抱着手炉临窗赏雪。
雪花飞舞在她身上,若榴从外面进来看见了,又跑过去把她面前的窗户关上。
“郡主,小心要感冒的。”
“雪下太久了。”许秧秧皱着眉,“舅舅四哥和太子殿下他们会不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若榴关了窗就在火炉边上加碳,叹了一口气道:“郡主放心,会没事的,说不定啊过两日就回来了,郡主要实在怕大将军他们看不见回家的路,咱们就往府门上挂着红灯笼,再把府门口的雪铲了,铺上红色布。”
“这红色啊,在大雪天最显眼,一下就能瞅见。”
许秧秧点头:“我们现在就去弄。”
若榴:“?”
倾两府之力,挂红灯笼,铲雪铺红布只用了半个时辰,许秧秧这才安心地躺上床去。
她不知道这个到底有没有用,辗转反侧。
深夜,他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伴随着嘭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栽进了她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