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哥,你家原来那个武馆叫什么名字?”
“浩英武馆,用的我父亲的名字。”
江福水心里隐隐有些激动,对余长乐提出的这个问题既期待又不安,莫不是他家武馆的名字还能重新启用,但那样做会不会影响新公司的声誉?
如果真能重新用上浩英这个名字,再重新干出一番事业,他也能没有那么愧对将武馆交到他手上的老父亲。
余长乐听了点点头,这个名字也很适合安保公司:
“那叫新浩英怎么样?”
“新浩英......安保公司......”
江福水喃喃自语地念出这个名字,当初一身浩然正气的英雄以崭新的面貌再次归来,这个名字令他忍不住心潮澎湃。
“真的可以吗?会不会给公司带来不好的影响?”
虽然他很中意这个名字,却也记得当初浩英武馆是怎么被人砸了招牌,在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以至于他坚持了许久也终究没能挺过停业关门。
余长乐觉得影响不会太大。
虽然这样说有些冷酷,不过社会的现实就是这样,一个受害人家庭的力量是有限的,特别是在消息传播途径并不通畅的八零年代,大概率是不能引起那么大的社会舆论压力去抵制一家武馆。
在她看来,浩英武馆在出现打黑拳事件后的一蹶不振,更大的可能是来自于同行趁机拉踩,落井下石。
羊城的武馆文化一直都很兴盛,武馆之间对名气、学员的争夺非常白热化,江福水说当初武馆生意很好,那势必就会被同行当成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习武之人好胜之心更甚,眼看对手露出破绽,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进攻的时机。
现在他们不开武馆,开安保公司,提供的业务是全国头一份,目标客群不同,那些武馆即使想到了新浩英和浩英的关系,也不会来自找麻烦,后期甚至武馆培训出的学员还要到安保公司来找工作,到时候说不定武馆负责人反倒要来和江福水搞好关系,那岂不痛快!
听余长乐分析完,江福水激动得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能把新浩英安保公司开起来。
余长乐劝他别急,这一块业务暂时还没有别的竞争者,开一家公司也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公司注册、办公场地、公司章程、初期业务、服务定价、人员招聘、人员培训......样样都是事,还得一件一件理清楚,算清楚大概需要准备多少启动资金。
因为余长乐到羊城还有服装店和丝厂的业务要跑,她便让江福水先找找合适的办公场地,和其他公司不同,最好能找个带院子的,方便进行安保培训和客户展示。
江福水把她说的话都记了下来,只等着到了羊城就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