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肥手触摸到余长乐腰间的刹那间,两人之间的距离刚好一臂宽,余长乐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猛地向上蜷起双腿,使出浑身力气,双脚一齐蹬向钱洪波下体的位置,直接稳准狠地将他飞蹬出两米开外!
一阵杀猪般地嚎叫在地窖里响起,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钱洪波像个肉球一般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疯狂来回滚动,口中发出尖利刺耳的阵阵哀嚎。
余长乐见状立马朝油灯处翻滚,忍着火苗不时灼烧到的疼痛将捆在身后的手腕靠到火苗上,试图用火烧断绳索。
此刻每一秒都让她感到万分焦灼,油灯的火苗实在太小了,她一边烧一边警惕地盯着还在地上打滚的钱洪波。
一定要在他缓过来之前烧断绳索,才有可能爬出地窖,逃出生天!
钱洪波的哀嚎声越来越小,终于他扭曲着从地上爬起来,咆哮着以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向余长乐爬过来。
此时余长乐手上的绳索只烧断了不到五分之一!
看着不断跳动的火光之下钱洪波那张狰狞的脸一步步靠近,余长乐心底第一次生出了一丝绝望,难道自己真的就要死在这个肮脏恶臭的地窖,要死在这个恶心猥琐的男人手里?!
钱洪波双眼通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他恶狠狠地盯着余长乐,恨不得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吃。
“贱人!老子要先打断你的手!再打断你的腿!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余长乐顾不得油灯滚烫,努力反手将灯握在手里,却被钱洪波扑过来一把夺走。
他一脸疯狂地瞪着余长乐,将手里的油灯高高举起,灯油洒落在他和余长乐身上也浑然不觉。
“去死吧你!”
随着他一声癫狂的喊叫,他抡起油灯就往余长乐头上砸去,余长乐下意识紧闭双眼。
“哐——”
油灯跌落在地,散落的灯油将火势引大。
熊熊火光中,余长乐感觉自己身体突然漂浮了起来。
她真的死了吗?
这么快,甚至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痛?
余长乐惊恐又茫然地睁开眼,一张惨白毫无半丝血色却布满杀气的英俊脸庞映入眼帘,她下意识就想喊出他的名字,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孟久安......是孟久安来救她了!
孟久安低头看向怀里像受惊小猫一样的余长乐,漆黑的眼瞳里尽是化不开的疼惜,他强压住内心翻滚的血气,声音无尽温柔:
“别怕,我来了。”
天知道他打开地窖看到余长乐的那一秒,他的心在极度欢喜和疼痛中差点停止了跳动。
还好,他赶上了......要不然......
下一秒,他眼神微眯,垂眸看向被他一脚踢晕在地如死猪一般的钱洪波,冷冽的气息一下子从身上散发出来,薄唇吐出的字冷得掉冰:
“你该庆幸......今天我穿了军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