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吻了上去(1 / 2)

慕斯这段时间昼夜颠倒。

总是晚上和雌虫做运动,白天补觉,生物钟也跟着乱了。

当他迷迷糊糊转醒的时候,天花板上映着两轮明月。

双月凌空,是正午。

如果是在三月前,他这会已经工作了一上午了。

可若按他负伤疗养的作息来算,现在还早得很。

慕斯懒洋洋地转动脖子,在被窝中小幅度伸展四肢。

精神放松,身体舒畅得让他不由发出一声喟叹。

唔,好舒服。

好久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就是这床怎么不太平整,一边高一边低的?

慕斯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睡在一只雌虫身上,刚刚还在对方身上打了个滚。

他立刻退开,撑身坐起。

低头看到平躺在床上的艾克斯,慕斯表情空白,呆怔了好一会。

“早安,殿下。”

艾克斯悄悄观察着亲王的神情。

亲王刚有苏醒迹象时他就察觉了。

并因此神经紧绷,严阵以待。

雄虫普遍有起床气,刚睡醒那段时间敏.感易怒,格外难伺候。

雌虫们都会不约而同地避开在这时候出现在雄虫面前。

只是他被拷着,无法避开。

这么撞到雄虫跟前,怕是免不了一顿磋磨。

艾克斯静静等待着雄虫的怒火降下。

预想中折磨迟迟并未出现。

身边的雄虫愣愣看了会他后,回了句“早安”。

艾克斯反倒不知该做什么反应了。

慕斯渐渐回神。

醒来看到艾克斯的一刻,他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十多年前。

在那个常年被黑暗笼罩的星球,在那个地下安全屋里。

但记忆中的雌虫不会叫他“殿下”,也不会被他铐在床上。

慕斯视线移动,落在艾克斯手腕的银色手铐上。

忽地便笑了。

这样就很好。

只能留在他身边,被他禁锢,被他伤害,饱受痛苦。

只有这样,才能泄他心头之恨。

慕斯恶劣地捏了捏艾克斯的脸颊,伸手把他的额发揉乱,最后才倾身,解开他手腕上的银铐。

任由另一端继续挂在床头架上。

以后还用得着。

慕斯心情愉悦,哼着歌越过艾克斯,起床洗漱。

直到亲王离开视线范围,艾克斯才缓慢坐起身,活动着有些僵硬的手臂,脸上尽是迷茫。

刚刚……那就是雄虫的起床气吗?

捏他的脸,揉他的头发。

艾克斯不由怀疑,军部的同僚们说起雄虫睡醒后的暴躁易怒时,是否有过分夸大的成分。

盥洗室中许久没有动静。

艾克斯叠好被子,犹豫片刻,还是走到盥洗室门口。

就见亲王正盯着洗漱台上的牙膏沉思。

牙膏有什么不对吗?

那种带甜味的牙膏,应是雄虫会喜欢的吧?

难道是……亲王不习惯自己洗漱,需要虫服侍?

艾克斯主动询问:“殿下需要服侍吗?”

慕斯侧头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幼虫。”

不至于连洗脸刷牙都要虫照顾。

但他确实失策了。

洗漱台上摆放的是幼虫牙膏。

还是木乳果味的。

他幼崽期最喜欢的味道。

虽然有机器虫定时更换,面前的牙膏并不是他幼年时用剩下的那支,可依旧改变不了它一支幼虫牙膏的事实。

所以,艾克斯这些天用的也是这支牙膏吗?

慕斯看向艾克斯。

却发现雌虫眼中没有任何异色。

对方并不觉得这牙膏有问题。

也是。

以艾克斯的出身,大概根本不知道这是幼虫牙膏。

或许还会以为所有雄虫或贵族,都是用这种甜滋滋的牙膏。

那晚,他从艾克斯嘴里吃出了乳果甜香。

还挺好吃的。

慕斯目光飘忽一瞬。

随后,他拿起雌虫的牙刷,挤了双份的幼虫牙膏,递到艾克斯手里。

“拿着,把你自己刷干净。”

艾克斯被迫挪到洗漱台前,透过镜子看到在他身旁专注洗漱的亲王,有些不自在。

他跟亲王之间,应该只有为了信息素的接触,以及不得不承受的各种折磨才对。

帮对方挤牙膏,一起站在镜前洗漱,更像是家虫间的相处。

是那种真正亲密无间、相互陪伴相互依存的家虫。

而不是像他们这种强制绑定、在伤害和折辱中各取所需的虫。

艾克斯心不在焉。

军雌刻入骨髓的习惯,还是让他很快完成洗漱。

慕斯慢一步完成。

他放下水杯,抬起头来。

伸手抓住雌虫的衣襟,一拽一推,将其摁倒在洗漱台上。

艾克斯后背抵上镜面,所有思绪戛然而止。

他惊愕抬眼,就见亲王俯身靠近,在他嘴角嗅闻。

“唔,木乳果味的雌虫。”

慕斯尾音上扬,声音透着愉悦。

冷硬的雌虫,配上那么幼稚的甜香,莫名地让虫很有食欲。

慕斯贴近了些,即将接触时,他想起什么,抓紧艾克斯的衣襟警告:

“不许纠缠不放,不许咬我的舌头,我给你的信息素才是你能拿的。”

亲王是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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