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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
温浅看着活蹦乱跳满地爬的虫虫,忐忑不安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这几天,虫虫没有哭闹,也没有表示过肚肚疼,能吃能喝,能睡能玩,应该是没有大碍。
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齐芳那里辞退吧。”
虽说毒不是齐芳下的,可出了这样的事,彼此间的信任已经成为负数,她也不想面对仇人之姐,只要一想到齐萍,暴戾的怒火就不停在翻涌。
江暮云也生气。
除了生气还自责。
“是我的错,当初就不应该叫齐芳来家里做工。”
如果齐芳不来,齐萍就没有机会登堂入室,她的小外孙也不会受到伤害,现在就期盼着孩子身体里的毒素尽快代谢出去。
“以后不找保姆了,孩子家务我自己来。”
话虽这样说,可江暮云身体也不算健康,温浅忙于学业,等到九月份服装店开业,学校、店面、家里三头跑,肯定忙不过来。
周时凛就更不用指望了,部队纪律严明,不能随意迟到早退或者是请假。
至于陆琳儿,八月婚期在即,结了婚她肯定要随顾良州定居香江,所以,还是要找个靠谱的保姆来分担家务。
“妈,你不用自责。”
“谁能想到齐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而且,我怀疑,她是受人指使。”
否则,如何解释齐萍的行为。
无冤无仇下毒?
实在是说不通。
这时,周时凛从外回来,第一句话就是——
“媳妇,你说得没错,齐萍确实是受人指使。”
经过公安连夜审问,齐萍已经全部招了。
一开始她还想狡辩,可经过指纹鉴定,那个作为物证的白色药瓶上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铁证如山之下,她只有认罪的份。
“不过,她没有见过指使她的人。”
两人一直用电话联络。
“有电话号码就不怕,一定能找到真正的主谋。”
“嗯。”
温浅拧了下秀气的眉头,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真是一点都不好,很让人不安,总觉得暗地里有一双阴鸷的眼睛在盯着我们家的一举一动,你说这个人会是谁?”
“别想那么多了。”
周时凛坐在她旁边,替她揉捏肩膀。
乌云会散去。
坏人总有自露马脚,无所遁形的那天。
接下来的几天。
齐萍的判决下来了,以故意伤害罪处十年有期徒刑,正值严打期间,她这样的行为甚至还被树立了典型,用来警示民众。
齐家夫妻也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判了一年。
这下好了,一家三口携手进监狱了,至于齐芳,她没脸再待下去,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就离开了,连工资也没要,只说留下给虫虫买好吃的,就当是她的赔礼。
一场风波终于过去。
之后就是等公安局那边继续查指使齐萍投毒的人,不过只有一个电话,查起来的难度不小,对方做得很隐蔽,留的电话号码也是公用电话摊位的。
因此,线索就算是断了。
不过,周时凛也没有放弃查找真凶,齐萍一进监狱,对方可能很快就会收到消息,既然敌在暗我在明,那就敌不动我不动,等着对方再次出招。
七月一过。
陆琳儿的婚期眨眼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