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安骤然冷下脸。
“不妨告诉你,他根本就没死,不光没死还隐藏的很好,骗过了所有人,凭着一己之力撼动了京市的官场,就连刘伯言那样的人物都被他送进了监狱,你男人可真是好样的啊!”
如果不是自己提前嗅到了风声。
恐怕逃不脱和刘伯言相同的命运,毕竟刘伯言做的那些事,一旦彻查,自己绝对逃不掉,都是明虹那贱人,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要报仇,何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京市的一切他都不要了,只想带着温浅远走高飞到国外生活。
带走周时凛最爱的女人,他一定会发狂吧。
“你是为了报复周时凛吧。”
温浅盯着周时安,并不敢激怒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套他的话。
“多行不义必自毙,刘伯言咎由自取,落马是迟早的事情,可你和他不一样,他是他,你是你,他应该不会影响到你吧,就算有影响,你以为自己能逃得掉?”
“你想过一辈子躲躲藏藏的生活?”
周时安冷哼。
“浅浅,你想知道什么不如光明正大问出来,只要能告诉你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知道的,对于你,我一向是很纵容的。”
温浅垂下眼。
“你准备带我去哪儿?”
“这个不能告诉你,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周时安斯文的眼里尽是从容淡定的笑容,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还早,离凌晨还有五个小时,这五个小时太漫长了,该干点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来消磨时间呢?
“浅浅。”
男人的目光倏然变得暗潮涌动,温浅能清晰地看到,那里面层层叠叠涌起的情欲,她愈发冷下脸,生怕因为自己的一丝丝表情而引得男人兽性大发。
如果周时安真的要做禽兽不如的事情——
正想着,一只湿冷的手突然顺着她的小腿缓缓往上爬,所过之处,留下一长串细微的战栗,温浅忍着强烈的恶心感没有动,做出毫不在乎的神情。
“怎么,想和周时凛比一比?”
“比一比你和他谁更厉害吗?”
红馥馥的唇瓣突出的话扎心至极。
温浅故意激周时安,她知道周时安一直明里暗里在与周时凛较劲,他最厌恶的就是被周时凛比下去,无论任何事。
于是她故意说。
“这一点你可比不过周时凛,因为他从来不强迫女人。”
果然。
这话一出,周时安的手就不动了。
他可不想承认自己比不过周时凛,轻笑了一声就收回了手,转而轻佻地拍了拍温浅的脸颊,笑得别有深意。
“好,依你,我也不喜欢做强迫女人的事情,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一定会让你好好试一试,我和周时凛谁比较厉害。”
说罢就站起身来。
从角落里拖出一个行李袋,从里面拿出一块压缩饼干吃了起来。
压缩饼干吃起来没什么味道,但是饱腹感很强,携带也很方便。
温浅不动声色地往行李袋里看了一眼,入目就是满满一袋子的压缩饼干,准备这么多压缩饼干,看来是要走很远的路。
她的心直发沉。
一整天未进水米,身子也有些发软,现在的情况不容许她装清高,填饱肚子要紧,于是厚着脸皮和周时安要饼干。
“给我一块。”
周时安抬眸,眸底带着揶揄的笑。
“饿了?”
“废话,你总不会穷到连压缩饼干都吃不起吧,这么穷,以后怎么养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