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认识的教导主任,还有经济系的几个主要领导,班主任也在,甚至还有一位是学校的书记,这么大的场面一下子就震住了她。
“老、老师,找我有什么事?”
“坐吧。”
班主任脸色严肃,语气还算和蔼。
曲艳艳心下一松,踩面团似的坐到了屋子最角落,像是等待宣判一样的犯人低着头不敢抬起来,蓦地,她听到了一声冷哼。
“现在知道害怕了?”
“我看你造谣的时候可欢实了。”
说话的是教导主任。
对于学生,他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年轻人热血爱冲动,偶尔犯个小错也不是不能原谅,可这次曲艳艳踩到了他的雷区。
所以,绝对不能轻饶。
“曲艳艳,学校已经查清楚了,关于温浅生活作风不正、私生活混乱、与不同男人有染、甚至于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非婚生子的不实谣言,全部出自你一人之口,现学校对你做出如下处罚——”
还没说完,曲艳艳就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像是怕听到对自己的处罚似的,选择不听,慌里慌张地替自己辩解:“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那天在食堂好多人都看到温浅和一个年轻男人姿态亲密地聊天,还有每天找她的电话不断,也许——”
她颓然地低下头,努力给自己找借口。
“也许我只是误会了。”
“误会?”
教导主任冷着脸拍了一把桌子。
“一句误会就能轻轻巧巧揭过你犯下的错误,曲艳艳,作为一名新时代的大学生,你的行为实在是让人齿寒!”
“温浅的丈夫是一位人民公安,他在一次任务中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国家已经将他评为了烈士,可你却在背后恶意中伤烈士家属、抹黑烈士名誉,你这样的行为着实可恶!”
曲艳艳大张着嘴。
整个人犹如被雷劈了一般。
那个叫周时凛的男人竟然死了?
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不过是几句捕风捉影的谣言竟会造成如今难以挽回的局面,恶意中伤烈士家属、抹黑烈士名誉,这样大的罪名扣下来,她根本就承受不起。
“老师,请你们再给我一个机会,我知道错了,呜呜……”
尽管曲艳艳哭得声泪俱下,校领导们依旧没有半分同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学校也有学校的规则,上学是为了学知识学本领,学成之后报效国家,而不是像农村妇女一样嚼老婆舌。
既然这么爱嚼舌,索性回家去嚼好了。
很快。
曲艳艳被学校开除学籍的处分就传遍了整个校园,还有那几个曲艳艳的‘帮凶’也一个都没有逃掉,被记了大过,档案上也留下了污点。
可以说毕业以后就无缘好单位了。
“这就是造谣的下场。”
陈橙往嘴里塞了一块萝卜。
“别以为造谣就不用负责任,曲艳艳就是最好的例子。”
温浅附和着点头,曲艳艳罪有应得她不同情,她现在担心的是周时凛,秦所长再次打来电话,说已经打听清楚周时凛的下落。
他不仅受了很严重的伤,还有可能失忆了。
又是失忆。
温浅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可能还是之前脑部创伤留下的后遗症,只是不知道这次的失忆,还是像上次一样单单忘了与她相关的点点滴滴,还是忘却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