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温浅去开门的功夫,周时凛将半干的小裤儿塞进自己的上衣口袋,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周队长脸色还带着一丝不自然,总觉得自己就是温浅嘴里的那个变态。
这边。
门开了。
孟母拎着果篮站在门外,眼睛格外红肿,看见温浅也没有了初见时的嚣张,反倒是扯出一抹惨兮兮的笑容:“我能见见阿时吗?”
温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可以,但是长话短说,他需要休息静养。”
孟母猛点头。
看着温浅的冷脸,她心里再生气也得咽下这口气来,谁让自己的女儿做了胆大包天的错事,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她又怎会自寻受辱。
走进病房。
她也不敢直视周时凛,局促地站在那里,可怜兮兮地哀求:“阿时,阿姨是来替唯怡求情的,她做了天大的错事,幸好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她,只是……”
接着,话锋一转。
“其实唯怡的命很苦,如果当年你哥没有牺牲,唯怡恐怕已经当妈了,一步错,步步错,时骁的离开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最大的受害者就是我的女儿……”
“说重点。”
周时凛不客气地打断孟母的话,冷峻眉眼里皆是寒光。
孟母僵了一下。
保养得宜的脸上一阵青白,片刻过后,她一咬牙,直接跪了下来,盯着周时凛的眼神里也满是哀求之色,忍不住拔高音调,声音很激动。
“子不教母之过,唯怡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这个做母亲的有很大责任,我没有管教好她,可她没有恶意的啊,她不过是太喜欢你了。”
喜欢到铤而走险。
可怜自己从小到大捧在手心里的女儿,如珠似宝的宠着,换来的却是在牢狱中蹉跎美好年华,出了这么大的事,郑家那边当即就撇清了关系,若是女儿真的坐了牢,孟家的面子往哪里搁。
说白了。
还是怕影响名声。
温浅看出来了,没忍住讥讽出声:“孟唯怡自己昏了头作死,和周时凛有什么关系,你如果真的认识到了错误就不应该把矛头转移到别人头上,难不成是我们让她去窃取国家机密的?”
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反倒是玩道德绑架这一套,上梁不正下梁歪,难怪能教出孟唯怡那样的歪脖子树。
孟母被骂得直接哭了起来。
她哭得老泪众横、伤心欲绝的模样瞬间就将其他病房的少人吸引了过来,见有人围观,孟母哭得更来劲了,求周时凛放自己女儿一条活路。
甚至天真的认为。
这件事情只要周时凛改口和上头说是他将资料交给自己女儿保管,说不定自己女儿就能无罪释放。
“阿时,你也是阿姨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看在你和唯怡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你帮帮她,就当可怜我们做人父母的了,求你替唯怡想想办法,给她一条生路。”
说着就以头触地。
砰砰地磕起了头。
病房外有不少人围观,见状纷纷面露同情,尽管他们不了解事情的真实情况,可见孟母为了孩子不惜下跪求人,多少都于心不忍。
有人帮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