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嘀咕着去水房打水洗漱,扔下周队长满头黑线。
跪搓衣板是什么意思?
他在媳妇面前竟然这么没骨气?
从水房回来,温浅看都不看周时凛,拿着饭盒去食堂买饭,至于周队长需不需要解决生理问题,先憋着吧。
看着那抹窈窕的背影。
周时凛啧了一声,这女人个子不高,脾气倒是不小,不会是自己给宠出来的吧?
他皱眉回想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关于温浅的点点滴滴,仿佛就像在他大脑里消失了一般,半分都想不起来。
再等等吧。
也许再过不久就能想起来。
实在想不起来的话,他也会负起自己该负的责任。
正出神之际,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孟唯怡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婷婷袅袅地走了进来。
“阿时,我以为你还在休息呢。”
她将保温桶放下,柔柔一笑:“我特意熬了鸽子汤,你现在身体还虚弱着,吃这个最补了,我特意放了好几味药材,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边说边倒了碗鸡汤,捧到周时凛面前。
“你别动,我来喂你。”
“我伤得是头,不是手。”
周时凛声线淡淡,即使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纱布,气势依然不减半分,看得孟唯怡心头小鹿乱撞,她一激动就有些失了分寸。
直接舀了一勺汤送到周时凛嘴边。
好巧不巧。
温浅突然走了进来,看见病房里的刺眼一幕,心头猛得窜起一股怒火,她三两步走到孟唯怡面前,一把就夺过了她手中的汤勺。
顿时,汤水洒了一地。
“你做什么啊!”
孟唯怡吓得花容失色,大呼小叫地往周时凛身旁躲,娇娇弱弱的样子看着格外恶心人,温浅确实也被恶心到了。
本来就够心烦了。
竟然还有人上赶着来火上浇油,温浅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直接伸出手就将孟唯怡扒拉到了一边,指着她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叫你一声孟姐姐,你就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男女有别的道理懂不懂,昨天晚上你说的那些屁话我不和你计较是我大度,反倒是惯得你蹬鼻子上脸,周时凛是我男人,还轮不到你来献殷勤!”
“你心里不是只有周时骁吗?”
“现在这是又看上周时凛了?世上的男人死绝了还是你嫁不出去了,非要在周家找男人?就你那点小心思,凛哥早就和我说过了,若是他能看上你,你还用等到现在?二十五岁的老姑娘!”
“你!”
孟唯怡压根就没有料到温浅会突然发难。
更让她难过的是周时凛竟然把一切都和温浅说过了,还说他看不上自己,那他能看上谁,温浅这么个空有一副皮囊的草包吗?
自己哪点不比温浅强!
自诩天子娇女的孟唯怡大受打击,她眼泪汪汪地看向周时凛,哽咽道:“阿时,我和你好歹有一同长大的情分,你就这么干看着温浅欺负我吗?”
周时凛还没来得及说话。
温浅指尖一转,直接就将矛头对准了他,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输出。
“周队长你可真是好样的,自己是什么身份不知道吗?你是有妇之夫,和别的女人关系过密就是不守夫德,这么爱喝汤,赶明儿一天三顿都让你喝汤!”
周时凛:“……”
他这媳妇原来还是个小辣椒。
“我没喝。”
顿了顿,男人低低哑哑的声音才响起。
温浅心里还憋着气,闪着小火苗的眸子像是雷达一样在他唇上扫视了一圈,确定并没有鸡汤残留的痕迹才轻哼了一声。
“算你识相。”
然后,她转身看向孟唯怡,挑眉轻嗤:“你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