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机会，贾正肯定要进行测试。

现在他更关心周全的具体情况。

“别说蠢话，感觉怎么样？”

贾正当然知道这份协议给其他人签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

但他的家庭情况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他并不认为自己需要通过这种风险极大的行为获取财富。

人性太复杂。

贾正不能保证对方会不会产生更进一步的想法。

——钱可以慢慢赚，命只有一条。

“我很好啊，我感觉我浑身充满了力量！”

看着手机上的到账短信，应该所有人都会有一样的想法。

白捡1万，谁不开心？

至于刚刚的惊恐，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周全充分信任贾正。

他相信贾正会给他一个答案。

“不是说心理作用。你有没有感觉到，窗外有什么？”

聊天的过程中，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

贾正拉开窗帘的时候，天色已晚。

白鹿小区在内城，基础设施颇为完善。

路灯照射下的小路上，人来人往。

扭曲的阴影仿佛是人与环境的交融，但在贾正的眼中，总有那么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躲在阴影之中。

那是灵的一种。

但它们不会伤害人类。

或者说它们根本没有能力伤害人类。

恰恰相反，它们只有依附于人类的阴影之中才能生存。

人类是这片大地最普通，同时也是最特殊的生命。

每个人每天都在无意识的散发精神力量。

而通往超凡世界最简单的途径，恰恰正是约束精神力量。

这种灵不敢接近超凡生命，只能依附于普通人的阴影之中，默默汲取人类无意识散发的精神力量生存、成长。

直到有一天，人类死亡，亦或是它们成长到足以干涉现实的程度。

或离开，或报恩，或反客为主。

贾正可以想象到那时的场景，但这是人间常态，他无力改变。

况且真正反客为主的灵，少之又少。

所幸这种凶灵在超凡世界特别吃香。

它们不可能在普通人的世界闹出太大的动静。

至于最初依附的人类，那只能算他倒霉。

“什么？你别吓我啊。”

顺着贾正的视线，周全只能看到夜跑的年轻女孩。

但他也算是半只脚踏入超凡世界，他不相信贾正会如此庸俗。

可无论他怎么看，他也只能找到一些其他散步的中老年人。

那还不如年轻女孩！

“那个身材好！”

贾正的回应让周全一度怀疑刚刚他也是在开玩笑。

但他了解贾正，他不会开这种玩笑。

叮铃铃——

手机铃声打断思绪，周全赶忙接通电话。

“喂，奶奶！我马上就回了。”

无论什么时候，周全都不想奶奶担心。

“明天我来找你！”

“嗯，路上小心一点。”

协议并没有让周全获得‘见灵’的能力，他阴影中的那些灵也远远没有到成熟的地步。

懵懵懂懂的灵将溢散的精神力量吸收，一定程度上也能够降低普通人在其他超凡生命食谱上的重要程度。

没有精神力量作为调料，单纯的人类并不符合许多超凡生命的胃口。

所以贾正没有点明灵的存在。

他无法确定，万一说出来，周全还能走夜路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