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马路中央,两波人马正在互相战斗着,战吼声、惨叫声、钝器敲打和刀刃入肉的声音组成了一首激昂的交响曲,人少的一方个个眼中都燃烧着火焰,明明在人数上处于劣势,却硬生生地靠勇气占据了些许上风。
唯对上了信川浔带来的几个黑帮干部,手中一米五长的大锤舞得虎虎生风,硬是挡住了几人刁钻毒辣的攻势,甚至还对他们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虽然自身也不是毫无代价就是了。
千岛咏对上了信川浔。
刀光剑影中,千岛咏找准一个机会,握紧手中精美的银色西洋刺剑猛地往信川浔的要害处刺去,却被信川浔用手中的弯刀以一种并不算雅观的姿势堪堪挡住了,接着信川浔借力猛劈一记,逼退了逐渐占据上风的千岛咏。
一次令人眼花缭乱的对攻后,少女和男人同时向后一跳,和对方拉开了距离,默默休整地同时紧紧盯着对手,试图找出破绽。
“呼、呼、呼……”
千岛咏拄着剑,微微喘着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看着同样在喘气的信川浔,金发赤瞳的少女脸上浮现出了浓浓的快意。
“呼,呼,信川先生,你老了啊。”
“是啊,老了啊,但那又如何,你们的夜鸦看起来不敌我这边的婪犬啊。”
信川浔摸了摸身上被千岛咏刺出的两个洞,淡定地回应道。
“你明白的,这场战斗的关键就取决于夜鸦和婪犬。一个失败了,那么他的那一边必然是无法抵挡那位胜者的。”
信川浔一边说着,一边把架势摆好,接着对千岛咏勾了勾手指。
“他们的交手一时半会结束不了,那么来吧,继续我们的战斗,小丫头。”
“切。”
千岛咏以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音量发出了不屑的声音,从地上将剑拔出,摆好架势,眼睛微眯地盯着信川浔。
中年人和少女都没有做出动作,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
几秒后,他们突然朝对方猛冲而去,西洋刺剑和弯刀再次撞在了一起,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而锐耳。
不管这场战斗再怎么混乱与激烈,战场中央的那一块地方始终都没有人敢于踏足,因为这场战斗的最高战力——一个是日本最强的暗杀者,一个是来自中东的婪犬——就在中间那块空地里厮杀着。
虽然看起来两人打得不分上下,不过纱泉月希的情况正如信川浔所说,越来越不乐观了。
纱泉月希在千钧一发之际扭腰闪开格尔挥来的匕首,伸出手挡住紧跟着踹来的一脚,并把这股直冲纱泉月希内脏的巨力化为一股推力,推动自己往后和格尔拉开了一大段距离,接着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呼、呼、呼……”
“还不错嘛,在这个幼儿园里,你是唯一有点意思的人。”
看着正抓紧时间调息的纱泉月希,格尔的征服欲更盛了,他眼里放出的邪光刺激得纱泉月希的身体一阵阵恶寒。
不过……
真的,好强!
纱泉月希遇到了自己干阿萨辛这行以来最强的对手。格尔无愧于身为中东的婪犬,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十分纯粹,就是为了杀人而打出的,毫无花哨。无数的血战使得他锻炼出了可怕的身体素质、神经反应以及抗伤能力。
其实纱泉月希在刚交手的时候有趁着格尔的大意狠狠地在他身上划了几道大口子,原本这几次攻击都是致命的,但都被格尔的直觉给闪开了大部分,余下造成的伤害虽然看着惨烈,但格尔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越战越强,攻势越来越猛,纱泉月希已经从一开始的略占上风变成了被压制的一方。
这样下去不行。
纱泉月希暗暗想到。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现在向我臣服,我可以留你一条命,甚至还会把你调教成像我一样的强者。”
格尔一脸慷慨和淫荡地提议道,可回应他的却是纱泉月希不屑的嗤笑声。
“哼,就你这种银虫,留在这世上只会把米吃贵。”
听到纱泉月希毫不留情面的讽刺,格尔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
“那么,就只有我亲自把你征服这一条路了,不知道你能取悦我到哪一步呢?”
“一看你就没怎么玩过油管脸书,就你这种垃圾话水平,我都懒得陪你互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