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绡暖帐入梦境,玉骨美人醉卧怀。
这一夜,我做了个春梦。
梦中美人软弱无骨,肌肤白皙嫩滑,一双媚眼如丝,一颦一笑都勾在我心巴上,她说她是我妻子,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既然是我妻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翻云覆雨,娇笑连连。
我二十几了,已经成年了,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早上醒来大汗淋漓,我也并没觉得异常,从棺材当中起身迫不及待的要回家看看情况如何。
看到身旁那颗被红纸包着的巨蛋,我不淡定了。
搂了二十几年的巨蛋,竟然破壳了,里面的东西早已消失不见。
我有些遗憾,还不知道里面到底孵出了什么东西,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知道了吧!
“爷,蛋破壳了。”我兴冲冲的进了院,见到我爷坐在那抽烟,我妈推开窗户,空洞的眼落在我身上。
两人都没事,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两人都没多高兴,阴沉着一张脸。
“我没事,你们也没事,这咋还拉拉着脸呢?”
我爷那双眼别有深意的打量着我,磕了磕烟杆子,站起身,“走,跟我去老神仙家里。”
我皱眉,“大早上去他家干啥?”
我爷叹息一声,闷着头往院子外走。
还是我妈在屋里回了我一句:“昨晚上老神仙把你爷叫到他家,跟你爷交代一些事,嘱咐你爷你今早要能活着从井里出来就去他家,要是没出来,就先下井,在去他家。”
我心中咯噔一下,撒腿就去追我爷,老神仙好像在交代遗言,不会出事了吧?
老神仙家住在村东头的山根,我爷俩进院的时候就感觉很压抑,我爷慌了神,脚下的步子有些不稳。
我一把扶住我爷,“你坐着等我,我进去看看。”
“嗯,快点出来。”老爷子缓缓靠着大门蹲下身。
我打开房门,铺面而来的灰尘,呛的我直咳嗽,屋里窗户紧闭,没有一点热乎气。
里屋的房门上贴着一排我看不懂的黄符,屋里的景象让我惊呆了。
一夜未见,老神仙竟然变成了一副枯骨,身上仅剩下一层皮包裹着骨头,眼眶凹陷里面似乎已经没了眼球,嘴唇抠进去,牙齿也不见了。
甚至在他身上竟然还落了灰,我深吸口气,扫了眼整间屋子,像是许久没人住的房子。
这怎么可能,昨晚我和爷爷还来过!
“爷。”
我颤抖着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爷并没有听到,我又深吸口气,用力喊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