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诺开口了:“师父,你忘了,短时间内,杨九斤已经走不出去了。”
“那几个参与赌博的老主顾,他们的证词,都交代了杨九斤在中间积极参与。”
“就他参与的那些事情,现在已经够判刑了。”
“至于在里面待的时间长短,就看他的承认态度了。”
周知墨喝一口茶,点点头:“哦,对,我忘了。”
“农家乐的笔记本,一定要收好。”
说着,周知墨准备起身,他盖上盖子:“走吧,去下一个审讯室。”
杨九斤开口了:“如果我都交代了,能让我出去吗?”
周知墨停下来:“这要看你表现。”
“杨九斤,你应该很清楚。”
“就你做的这些事情,不可能完全脱身。”
“只能说,你坦白从宽,能争取量刑的时候,对你宽大处理。”
杨九斤抿着嘴唇:“宋世鹏有个青梅竹马的女人。”
“十几岁的时候,家里穷,那女的十三四岁就出去打工了。”
“没有文化,又没有技术。”
“那女的年龄小,正是花苞的年纪,就当了坐台小姐。”
“过了几年,买了她初夜的男人,升官了。”
“再次遇到的时候,她就做了那个男人的情人。”
“宋世鹏自从知道了这件事,就利用女人的这层关系,开始寻找各种赚钱的机会。”
“他倒腾过不少事情,最后发现,还是这种不正当路子,来钱快。”
“后来,听说那个女人,给领导生了个儿子,说话更管用了。”
“宋世鹏也就越来越大胆了,他开设赌场,物色客户,组织收账队伍。”
他看着周知墨二人:“你们,能不能给我整点水喝?”
“我嗓子都快冒烟了。”
梁一诺笑了,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拿过去:“喝吧。”
杨九斤“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满足的说:“哎呀,我总算活过来了。”
“好了,我继续给你们说吧。”
“宋世鹏真正挣钱,就是在这几年。”
“那些赌博的客户,不只是做生意的,被拆迁的,还有上班的。”
“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啊?”
梁一诺笑着说:“我们在等你说更重要的事情。”
杨九斤不明所以得看着他们:“更重要的事情?”
周知墨看着他:“对,那个保护伞是谁?”
杨九斤恍然大悟:“哦,你问的是那个女人攀上的情夫啊。”
“哎,别提了,那个男人死了。”
“也就因为他死了,宋世鹏谨慎了很多。”
“每次的赌场,都开设在不同的地方。”
“从内部装修看,都是大同小异差不多的,其实压根不是一个地方。”
“那些客户也不知道具体是在哪里。”
“每次上车后,除了司机和自己人,其他人都会睡着。”
周知墨问他:“你手上有多少宋世鹏违法犯罪的证据?”
杨九斤抿着嘴唇:“真的要这样做吗?”
周知墨笑了:“你都说了这么多了,还在乎更多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