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理解我的一片苦心。”
梁一诺将手里的笔录递过去:“你看一下笔录,如果没有问题,麻烦在上面签个字。”
“既然你们决定私下解决,我们就不继续跟了。”
李伟涛微笑着:“好,那辛苦你们了,谢谢。”
他对妻子说:“老婆,你去送送。”
走出病房,李伟涛妻子双手攥在一起,一直跟在他们跟在身后。
周知墨停下脚步,转身询问她:“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李伟涛妻子微微低着头:“这件事,我丈夫受伤了。”
“他念及手足之情,不想追究责任。”
“我是担心,他表哥不会善罢甘休啊。”
“我听说他在外面看的产业,压根就不是什么正经事情。”
“疫情期间,闲的没事干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就认识了一群赌徒。”
“从那之后,就迷上了赌博。”
李伟涛妻子瘦瘦的,说话声音也像是中气不足。
“李伟涛听到他表哥要去投资,就很担心。”
“这种事情,他又不能当着别人说,让他表哥没面子。”
“所以刚才你们问的时候,他也还是不说。”
“我主要是害怕。”
“人都说赌博的人,急红了眼,六亲不认。”
“今天能在路上打一顿,明天就能追到家里来杀人。”
她无奈的说着:“我们不可能天天躲着不出来,总还要生活嘛。”
周知墨说:“情况我们了解了。”
“你先照顾好你丈夫,顾长生的问题,我们会处理的。”
她点点头:“好,谢谢你们。”
走出医院,梁一诺问周知墨:“师父,你有没有觉得李伟涛和他老婆,有些怪怪的。”
“听上去真情实意,可总觉得虚伪。”
“会不会是背后隐瞒了什么事情?”
坐在副驾的周知墨看着前方:“这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很瘦弱。”
“说话都是一种很弱,中气不足的感觉。”
“和顾长生的体格相比,谁强谁弱,一眼就看出来了吧。”
梁一诺附和:“这倒是,按现在的情况看,林伟涛就是妥妥的受害者。”
周知墨说:“回去再和顾长生聊聊。”
“看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过节。”
面对周知墨的询问:“顾长生,你新的投资行业是什么?”
顾长生理直气壮的看着他们:“警察,我投资的事情,你们也要查?”
周知墨说:“那林伟涛为什么不想让你出去投资?”
顾长生气呼呼的:“谁知道那个白眼狼怎么想的?”
“他从小脑瓜子就很鸡贼,鬼点子多,这次不知道又怎么算计我。”
周知墨问他:“你赌博吗?”
顾长生一愣:“偶尔玩一玩。”
周知墨继续问:“你这次准备投资的产业,是和赌博有关系吗?”
顾长生忙摆手:“没有没有。”
“那玩意儿玩玩还行,哪里能当饭吃。”
顾长生睁大眼睛看着他们问:“不是,这是不是林伟涛说的?”
“那人果然不是个好东西,想着法的贬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