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后面的王勇见状,赶紧带着几个庄上的汉子,蹦出来大喊起来。
“死人了!”
“这妇人喝药自尽了。”
“珍馐坊害死人了,百味斋害死人了,真是为富不仁,大伙快来看啊!”
珍馐坊的掌柜正傻眼着,围观的百姓就已经群情激奋,对着他一人一口唾沫了!
很快,不等衙门来人,姜家就派人把柳嫂子带走。
接下来,李七巧就给了柳嫂子五十两,让她回了老家,从此安生些过日子。
柳嫂子感恩戴德,对着姜府的方向磕了两个响头,这就坐上王勇赶的马车,朝着胶东的方向去了。
之后的几日,姜丰虎就找了几个庄上的妇人,故意身穿麻衣,跑到几个老字号门前,撒着冥纸,又整日烧着金元宝。
寒冬庄上没活,丰虎给她们一天一百文。
这个外快好,她们当然干得卖力!
珍馐坊它们都是卖糕点的,门前突然摆上火盆,冥币满天飞,哪个客人还敢进来。
这几个掌柜的都快疯了。
要命啊,早知道这样,他们当初就不收拾柳嫂子了。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小人物身上,翻了个大车。
可这事情闹这么大,他们的生意根本开不了,不是活生生的,把自己的财路给断了吗?
不出三日,此事就已经传得无人不知。
几家老字号同时成了过街老鼠,不仅生意做不成,甚至夜里还有来砸门、抹大粪的。
姜丰虎看了直乐,“哈哈,看来这世上还是有人懂我的,我就说抹大粪是个好招吧,果然也有人这么干。”
姜丰年听后也笑,“听说,那珍馐坊的大门,已经脏的不能看了,那掌柜的今早来看铺子时,还踩到了地上的大粪,一跤摔得门牙都掉了。”
“哈哈,让他们心眼子坏,还想吞了咱家的点心生意,现在他们只能吃屎了!”丰苗叉着瘦腰,兴奋地仰头大笑。
不过哥仨没笑多久,就被一只大手一人一下,每个脑袋上都敲了一记暴栗子。
“马上就要开饭了,在饭桌上说啥屎尿屁的话,一会儿我要是吃不下了,你们仨可仔细着点皮!”冯氏端着一盆酱骨头过来。
三兄弟赶紧闭嘴,这就上前把骨头分进盘里,还挑了个肉最入味、骨髓最多的,放进妹妹的大饭碗里。
这顿饭,是全家吃的最痛快的一顿。
饭桌上,小糯宝抱着酱骨头,啃得小脸蹭得左一块、右一块,都快成了只小花猫,小嘴儿也舍不得停。
春哥儿倒是自觉,啃上两口,就主动伸出袖子,乖乖给小姑姑擦擦嘴。
冯氏高兴道,“这一次,咱家可算是出了这口恶气,以后看他们还敢不敢,再把咱们家当软柿子捏。”
李七巧也不停点头,“说起来都是糯宝主意出的好,不然的话,哪能像今天这么解气!”
说罢,全家赶紧都夸着小胖丫,给这胖丫头捧上天,美得她就差像小狗一样,马上就能摇尾巴了。
一顿饱饭过后,到了下午,李七巧就兴高采烈去了水铺,把新琢磨出的点心,再隆重推出来。
不用说,得到消息后,来排队的客人们,已经都快甩成了一条“长龙”。
这时,那几家老字号的掌柜们,正灰头土脸地蹲在街角,瞪着水铺恨恨咬牙。
终于,他们忍不了了,怒气冲冲地跑过去。
“什么人都能来京城做生意了?”
“大伙知道吗,这妇人原先就是个乡下农妇,连手艺都是自学的!”
“我们老字号,都是有数百年的底蕴,配方和师傅的手艺,也是从祖辈上传下来的!”
“哪是她一个无知妇人比得了的!”几个衣着体面的男人,已被逼得正不顾形象了,跳着脚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