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张范建快哭了,姜丰虎一阵恶寒,不过也确定了妹妹的判断。
看来,此事还真和他无关,不然这演技,不进戏班子可惜了。
姜丰虎大笑两声,这便温和了语气,又大力拍拍张范建的肩膀:“张村长,你这是干啥,我也没说你啥啊。”
张范建肩膀沉了两下,被拍得生疼,他有些发毛,不确定地看向姜丰虎。
“……”
“放心。”姜丰虎笑道:“我们知你张村长已洗心革面,不会在背后使绊子,所以我妹妹也压根没怀疑过你,你看你,咋还难受上了。”
张范建不由一愣:“真、当真?糯宝真不怪我们,你们都相信我?”
姜丰虎把手里点心放在炕上:“那是啊,这不,我还捎了两包桃酥给你,还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呢。”
一听这话,再看看那油乎乎的、直往外冒香味儿的桃酥,张范建可算能松口气,像是吃了颗定心丸高兴。
张范建抹抹眼睛,还有点感动道:“你们信我就好,是我瞎担心了!”
说完,他又振奋地拍着胸脯:“说吧丰虎,你家和糯宝有啥吩咐,我老贱……啊不是,我老张,肯定赴汤蹈火,为你们有多大力出多大力!”
姜丰虎摆了摆手:“赴汤蹈火就不用了,就是我家后来算了算,觉得吧,其实那波斯萝卜种子还有富裕,倒也可以拿出来分你们一些。”
“什么,真的吗?”张范建差点站起来。
“只不过。”姜丰虎话锋一转,又叹口气。
“我家能拿出来的也不多,约摸也就够种几十亩地的,可周围这么多村子,哪里够分,所以就想把种子交给位德高望重的长者,为了公平起见,就由他把各村子召集在一起,咱抓阄决定,哪个村抓到的就归哪个村。”
张范建神色暗淡几分。
各村一起抓阄,那能分到的可能也就小了。
不过有机会总比没有强,张范建紧点头:“行啊,这个法子听着好,起码大家机会均等,那我能为你家做些啥。”
姜丰虎这才道:“我们村现在太惹眼了,不方便到处张罗此事,所以想请你帮我们,把此事通知到各村,再帮我家想想,这十里八村谁人最有威望,能负责得了这保管种子和抓阄的事啊。”
张范建摸摸下巴,几乎是想都没有,便脱口而出。
“最有威望的,那还用说吗,当然是青泉村里正叔……”
只是这话刚一出口,张范建就后悔了。
自从那日后,他便觉得此人有些不对头,但又不愿相信,这位老者真有什么问题。
未等张范建说出疑虑,姜丰虎便立马应下:“好,那便听张村长的,此事就交给青泉村里正了。另外,还请你再帮个忙,下午将他请来我们村,再带着几个别村村长一同来,做个见证!”
“做个见证”四个字,被姜丰虎咬得很重。
这也是妹妹交代的。
张范建踌躇了下,还是没再多言,这就点头称好。
出门时,姜丰虎是被张范建护送走的,张家村村民见村长如此恭敬,虽有疑惑,但也不敢质疑。
生怕丰虎在路上再被人掀车,张范建甚至还喊来了俩外甥,一起送他回去。
等到了大柳村后,姜丰虎就兴冲冲回家,和妹妹“复命”。
“成了,那张范建人还挺好的,还让人护着我,他不敢拒绝,说晌午前就去找青泉村里正,一切就看今日的了!”
小糯宝趴在炕上,挠了挠肉趴趴的小腚,满意地点点头。
“嗯嗯,知道了二锅锅,你做得棒~”
此局已经成了第一步。
现下就等那人自己往局里钻了……
姜丰虎高兴摸头,刚要出屋,却又折返回来。
他纳闷道:“可是糯宝,二哥有一点想不明白啊,咱家那留种的萝卜明明还在窖里,打算上秋了再开留种子呢,现在上哪弄种给他们,而且还是好几十亩地的种子!”
小糯宝就猜他能来问,忍不住捧着小肉脸,咯咯出了声。
“谁说咱们要给真种子啦,二锅锅笨!”小糯宝调皮地努努嘴:“这给种子的事是个诱饵呀,用来引人上钩的,糯宝有妙计,二锅锅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