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夏天都在地里待着,姜丰虎早就晒得像炭,这两日像个“黑旋风”似的,穿梭在家里和地头,给萝卜做着最后的收尾。
“大哥,这些是我挑出来的种萝卜,等上秋咱就把萝卜头摁进地里,留些种子出来,来年好继续种。”姜丰虎抹把汗道。
姜丰年看着地垄,不住点头。
“咱今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经验不足,还不知这萝卜能长啥样,所以种得太稀了,等来年咱种密实点,咋说一亩地也能再多出个三四百斤。”
这么一叨咕,再估摸下来年的入账,兄弟俩不免笑出白牙,觉得干劲十足。
小丰苗怕两个哥哥忙不过来,从学堂放课后,有时也会来地里出些力。
只是这小子总干不了多少,因为他回回都非要拉着糯宝!
自打糯宝上回在家晕倒,丰苗就生怕妹妹再出事,连在学堂念书,心里都直惦记着家里。
起初,张秀才看他耷拉脑瓜,嘴里念念有词,还以为是在偷摸背诗。
正觉欣慰之时,凑过去一听,才发现这孩子嘴里念叨的……全是他妹妹名字……
待到了下午没课,丰苗也不再和旺福他们疯玩了,就回家寸步不离看着糯宝。
连去地里帮忙,都非要把糯宝装进箩筐里,再在她头上扣个遮阳小帽,一并拖去地头。
小糯宝有些无奈,午后太晒,她其实更想在家里趴着。
不过很快,她也发现了跟去地里的好处,就是能借着这机会,用用她的法力!
眼下地里萝卜不多,田鼠鸟雀之类的,反倒更加猖狂。
大白天的,就有三两只田鼠跳在田间,到处寻着萝卜叶子,像是最后的美味狂欢。
小糯宝想起那日,差点被田鼠吓哭的糗事,赶忙手脚并用,翻出筐里,要来一雪前耻!
她指尖稍一用力,银白色的雷火就冒了出来。
在空中闪过一瞬后,便直接劈在那田鼠身上。
那大鼠还来不及躲闪,身子就猛的一僵,倒在地上一命呜呼,小糯宝见状得意坏了,威武地直叉腰!
小家伙甩着手指,在田间蹦蹦跶跶,像个欢快的大糯米团子,简直是指哪打哪!
地里时不时,就会有一两只虫蚁鼠雀,莫名倒下,身上还直冒焦烟。
看得姜丰虎他们也都乐坏了。
很快,姜丰年就发现,只有带着妹妹来时,那些小兽才会自己倒地“投降”。
他们猜到是妹妹干的了,也不故意点破,笑着在背后念叨。
“妹妹,肯定是妹妹!你看这田鼠,被劈得肉都快糊了,肯定不是自己撞死的。”姜丰年捂嘴嘀咕。
“糯宝咋弄的?她和这田鼠有梁子,这是在趁机报仇呢吧!”姜丰虎笑得大牙快掉。
有了妹妹这般帮忙,姜丰虎倒是省劲了不少,起码不用再撵田鼠撵得直喘了。
只是小糯宝偶尔也会翻车。
这天午后,村里的老张头刚浇完地后,正好驴车上还剩两桶水,他懒得拉回去,就想顺道浇到村长家地里。
只是浇到一半,他又闹起了肚子,憋不住就蹲在苞米地里,想要再“施施肥”。
谁知这时,一只大田鼠顺着姜家萝卜地,跑去了村长家地里。
小糯宝伸出胖嘟嘟的指头尖,朝那边甩出道雷火,下一刻,就见一个黑不溜秋的屁股,直接从苞米地窜了出来!
“哎呦喂!”
“啥玩意烧我腚!”
老张头被雷劈了个正着,裤子都来不及提,一下子蹦了老高!
小糯宝见状,差点笑歪,连忙吐吐小舌头,就躲回了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