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想着把粮食运回来后,还可以好好歇一歇。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儿,她还歇个屁啊!
盛清歌搀扶着宁戚安往宁家的方向走去,苏氏一看儿子这样,再也绷不住了:“儿啊,你这是怎么了?早知道之前就不让你下山了,清歌,以后你出去办事,就不要拉着他一起去了,他这个身子骨受不住的。”
没有缘由地,她又把怒火牵连到了盛清歌身上。
她承认盛清歌很有本事,一路上帮了大家不少的忙。
但在她心中,还是儿子的身体更重要,至于其它人都得靠边儿站。
“娘,你在说什么?”
烧得浑浑噩噩的宁戚安挣扎着想起来反驳苏氏。
只是他一起身,头就疼得更厉害,只能任由别人搀扶着,最后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戚安!”宁远翁看不下去了,上前接过儿子把他给平放在了地上。
给宁戚安盖好被子捂严实后,他才向苏氏警告道:“你要是不想害死儿子的话,就不要再说这种没脑子的话。
我们能够活到今天,多亏了清歌的一路相护,做人不能没有良心,我们做长辈的更不能让清歌寒心啊!”
宁挽芸也赞同地附和道:“爹说得对,没有嫂嫂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我们不能这样对嫂嫂,不然就真成了忘恩负义了。”
“你们……”苏氏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看向这一家人。
“我刚才的话确实欠妥当,但你们也不能全把错都归结到我的身上。戚安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跟着清歌去做这些事情,他肯定会吃不消啊!”
“现在倒好,好像我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你们有谁替我这个做母亲的人考虑过?”
眼看着一场家庭大战即将爆发,盛清歌抬了抬眼皮,心情也十分的烦躁。
她也没有当夹心饼干的癖好,既然苏氏对她这般不满,以后宁戚安的事情她也不会再管。
免得最后费力不讨好,还惹上了一堆的麻烦。
“给他喂之前的药就行,以后他怎么样就与我无关了。”
说完她就去了赵金那边,申请和他一起去寻找出逃的那些流犯。
“你看看你,好好地在孩子面前说那些干啥?”
宁远翁看着盛清歌走后,才敢朝着苏氏抱怨。
苏氏始终觉得自己没错:“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戚安的身体本来就不能跟着她再去折腾了,我的儿子我不心疼谁来心疼?”
“算了,和你说不明白!等孩子醒后,你就看他埋不埋怨你就知道了。”
把粮食交给留守的官差之后,赵金他们一些人又起程去寻找那些逃犯了。
“昨晚下了好大的雪,把他们的痕迹都给重新掩埋住了,不然光是顺着脚印,我们就可以找到他们。”
赵金实地追踪勘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起附近枝叶的折断痕迹,“他们应该是朝着反方向逃走的,我们往东南方向搜查。”
盛清歌跟在他们后面,时不时地向四周张望着。
她对于方向也十分的敏感,走过的这些路段,她都一一复刻到了脑子里面。
这样待会前进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可以找到最初的方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