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澄元听那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还不苍老,顶多是个中年人,不过那群人里中年男人有三个,短时间里还真分辨不出来是谁说的。
老村长手杖猛的敲地,发出沉闷的声音,院子里瞬间安静:“哼,我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只要我一天还是村长,你们就得给我憋着。”
人群里有人不甘心,从保宗家的这里没有突破口,他就换个方向,矛头直指张澄元这个陌生人。
“不会就是这么个小丫头要卖吧,能拿的出钱吗?”
还是刚才那道声音,不过这次张澄元却看到了是谁张的嘴。
张澄元冷笑一声,立马进入备战状态:“我拿不拿的出钱,与你何干?怎么还想据为己有,真不知道谁给你的脸,让你觉得就你脸大?
你算老几?几十岁的人了,咋还这么没脸没皮呢,怎么还不高兴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唉对,就是你,我没说别人,别人最多厚脸皮,就你不仅厚脸皮还一肚子坏水,我看这里大多数都是被你撺掇的吧。”
张澄元一顿输出,紧接着窜进人群把那人揪出来,推到村长跟前道:“村长爷爷就是他一直在人群里躲着说话,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为了不暴露自己吵架会颤抖落泪的秘密,她通常都会先发制人的一顿输出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然后迅速动手解决敌人。
就像这样的操作,她已经非常熟练了。
老村长早就被这丫头的一顿输出说懵了,他从未想过这丫头不仅身怀巨力,还嘴皮子利索,就这那里需要他撑腰啊,人家自己就能把日子过起来。
至此,老村长也算彻底放心了,这群人在张澄元这里讨不到好,那自己同意把这地买地她就不算害了她。
心里那口气松了,老村长的脸色都好了不少,这才定睛看向被推到自己跟前的人,瞬间暴怒喝道:“张松江!
你他妈还是人吗?松山那是你亲兄弟啊,他倒下了你不说帮他把家撑起来,居然还落井下石,坑害他母亲,这也是你的婶婆啊!
你这个畜牲,怎么下得了手啊!”
张澄元还有点不明所以呢,张松江就已经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甚至很是不屑的在村长的暴喝下挑衅的掏着耳朵,完了还顶嘴道:“亲什么亲,又不是我娘,我怎么就下不了手了?”
老村长举起手杖就要打人,张松江可不会傻站着挨打,一蹦三尺远,嚣张道:“老头子,我可警告你,你可别想打我,信不信我啥时候就把你家鸡给霍霍了。”
老村长气的都要昏厥过去了,张澄元立马上前把人扶住,给人顺背安抚:“村长吸气吸气、呼气,来吸气呼气,好了别气别气啊,犯不着跟那种人生气,把自己气坏了不值当。”
老村长刚也是气急,现在缓过来也就好了,深呼吸平复着情绪,叹息道:“保家两口子也是苦啊,真不知道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有了你这么个孽障,什么事都得老两口给你擦屁股。”
张松江半点都不为所动,并且脑回路还挺清奇:“你不都说了嘛,他们上辈子造孽这辈子自然是要还债喽。”
老村长颤抖着手指,指着张松江气的说不出话来。
而这时张澄元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总算是理清楚了,就是说张保家和张保宗是亲兄弟,他们的儿子张松江和张松山也是兄弟,然后张松山出啥意外瘫了,张松江这个混不吝的就想霸占张松山家的地。
不对,现在是自己的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