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别光哭啊,说话,到底哪里不舒服?”叶秋急得不行,一个劲儿催问。
这两天她因为老陆的事情焦头烂额,根本没工夫管孩子,她还庆幸孩子懂事,一直安静地跟着她,不哭不闹的。
可现在想起来才惊觉孩子安静过头了。
华皎皎冷声,“他听不见,你让他怎么回答你。”
“听不见…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听不见?”叶秋彻底慌了神。
华皎皎看了眼哭得小脸通红的陆向南,终归有些不忍心,她拿出针灸包,取了根银针出来。
却被叶秋拦住,“你想对我儿子做什么?”
“他最近头部有没有受到外力撞击?”华皎皎问道。
叶秋显然想起了什么,颤抖着嘴唇,“是俞主任,那天向南给他开门,他打晕了向南…是他…”
华皎皎拧眉,一个孩子哪受得住成年人的手劲儿,更甚者,俞东陵就是故意的,他精通医学怎么会不知道避开要害。
“受外力撞击导致的暂时耳聋,如果不及时治疗,会转化为永久性失聪,我可以帮……”
叶秋如同护崽的母兽一把推开华皎皎,“用不着你假好心!”
她狼狈地抱起陆向南,朝医院方向跑去。
“没事吧?”顾铮从后面扶住华皎皎的腰。
华皎皎摇头,“我觉得很不公平,俞东陵葬送了这么多人的人生,刑罚最重不过一死,活着的人却要饱受煎熬。”
顾铮知道她在为邹竹生忧心,有些吃味,“你哥没你想得那么弱,走吧,他们已经进去了。”
看守所内。
陆平双目充血,死死盯着邹竹生,声音喑哑如同生锈的铁刀划过耳膜。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邹竹生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我说,你恨错了人。“
“俞东陵当年强奸我妈,她在被注射药物后精神失常,生下了我这个孽种。”
“你恨华家,恨仲远叔和皎皎这些无辜的人,却跟真正的仇人以朋友相称数年,最后甚至亲手放走了他。”
陆平胸膛剧烈起伏,颤抖着手指着邹竹生,“你这个孽种,你给我闭嘴!”
“别再说了…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