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眼界胸襟,了不起啊!
“好!
秦枫露出非常满意的笑容,没想到自己兴之所至,在淳化县开办县学,竟遇到了如此出色的弟子。
徐鼎臣其人,在秦枫所知的明朝历史中,并没有任何记载。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穿越而来,才将其发掘出来,并且越来越展露出令人侧目的熠熠光芒。
“鼎臣,坐。
聊了这么久,这孩子还老老实实站着,秦枫忽然意识到,不由得哑然失笑,连忙示意他不用紧张,随便一点就好。
想要从基层干起,是好事。
不过,基层路也滑,人心更复杂!
而徐鼎臣,过了今年,也才刚满十岁而已。
一个十岁的孩子,哪怕朝廷法度允可,甚至皇帝亲自开特例,可以让他去六合县做县令,但那里要面对的各种错综复杂的情况,对一个孩子来说,挑战还是太大了些。
原本秦枫的想法,是让徐鼎臣放下包袱,好好参加这次科举,若是不中进士,那便以举人的身份,继续学习苦读,等待下一次机会,年龄也大些了,才是建功立业的时候。
若是侥幸中了进士,那或许可以在翰林院中,继续打磨一下,为日后做官,奠定良好的基础。
但是没想到,徐鼎臣
有自己的想法。
那么既然他开口,意志坚决,以现在他举人的身份,甚至连会试都已经过关,接下来的殿试反而不重要了。
要做县令,只是秦枫一句话的事。
但要做好,就没那么简单了。
在广东布政司,秦枫才刚刚见到那里的复杂,稍有行差踏错,县令的身份也不能提供什么周全保护。
“你打算怎么主政六合县?”
见徐鼎臣落座,秦枫微笑,第一次不把他当做是小孩子,而是作为应天知府,在向未来的属下县令,询问他牧民一方的具体方略,以此来考察这个学生,且不论年龄是否幼小,是不是真的具有了做一县父母官的能力。
“像老师一样!”徐鼎臣大声回答。
呃……
秦枫原本洗耳恭听,结果就出来个这,跟没说一样。
这孩子,你这说得好像拍马屁一样。
不过,还是不够具体啊!
六合县,和淳化县,虽然都在一府之地,但其实民风事务,不尽相同。
光这么一句话,那可是有点空。
别说上殿面君了,在我这里都通不过。
不然,那殿试就简单了!
问你如何为官执政,你随便举个先贤的例子,说跟他一样就行。
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