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松赞干布愣神时,大唐迎接松赞干布的人也到了。
鸿胪寺亲王俭,礼部侍郎,以及一众官员,来到了城门口迎接,而正准备入城的百姓和商队,也是纷纷停了下来,打量着这些异域的马车。
纷纷相互交头接耳,不知道是哪里的使团,面子可真大,竟然让鸿胪寺和礼部的大佬亲自出城迎接。
“在下鸿胪寺卿王俭,奉命率领鸿胪寺,礼部一众官员,前来迎接吐蕃赞普入城。”
“赞普,还请下车吧!”
松赞干布眼神一冷,让自己下车进入长安城城门,这是根本就没把他当做贵客啊!
他明明看到,就算是那些卑贱的商人,也是坐着马车,或者骑着马儿进城的,凭什么让他贵为一国之君的君主下车进入城门?
“唐人毫无礼数,唐俭,你作为大唐外交官,就是如此不懂两国之间的礼数吗?”
“车上坐着的乃是我吐蕃赞普,你敢让他下车进城么?”
“这里又不是皇宫,你这是欺辱我吐蕃好说话吗?”
松赞干布身边说话的人,是吐蕃的副相,也是搞外交的一把好手,曾多次出访大唐,从未遇到过进入城门,还要下马车的。
唐俭冷哼一声,冷笑道:“我大唐堂堂礼仪之邦,你一个高原上不曾开化的番邦蛮夷,居然说我大唐不识礼数?”
“尼玛郎,我大唐以最高礼仪迎接尔等,你们却是如此不知好歹,既然如此,那只能取消国礼迎接了。”
“来人,去掉红毯,让他们得马车进城。”
车内的松赞干布皱眉,难道这还有其他说法不成?
他心中冷哼一声,心道,既然让下车,那就下车,他倒要看看,唐人在搞什么鬼?
“放肆,既然来到了大唐,那便要入乡随俗,岂能如此无礼,尼玛郎,退下!”
奴隶赶紧上前,拉开了车帘,然后匍匐在地上,等待这松赞干布踩着他的背下车。
松赞干布出来后,看了一眼周围,那一双双眼神中,竟然全是鄙夷。
接着他就看向了王俭等人,笑道:“听闻大唐乃礼仪之邦,今日一见,却和本赞普想的不一样。”
“哦?赞普,不知道哪里不一样了?”
没等松赞干布说话,王俭指着大门道:“这是迎宾门,红毯铺地,只有一国之领袖,才能享之。”
“既然赞普不想走着迎宾门,那便从另外的小门而入,那便是不需要下马车的。”
松赞干布连忙看去,那大门之下的马路,竟然真的是用极为昂贵的地毯铺着,两边都是极为精锐的将士护路,各路官员更是站在远处等待着。
这下,轮到所有吐蕃使臣尴尬了。
“本赞普觉得,大唐不愧是礼仪之邦,比本赞普想象的还要热情。”
“哈哈哈,都下车,入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