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李恪来这凉州城已经有五日了。
薛延托珍珠毗伽可汗夷男慌了,派来了镇南大将军扑骨哥询问蜀王。
“外臣扑骨哥,见过蜀王殿下。”
“扑骨哥,你是来送本王牛羊的吗?”李恪很热情地迎接了扑骨哥。
扑骨哥:“……”
“尊敬的蜀王殿下,我家可汗派遣外臣前来问问,大唐不是要收拾不孝子吐谷浑吗,为何五万大军逼近我薛延托边境。”
“放肆!”
“这是你一个属国该问的吗?大唐如何做,还需要你一个属国教吗?”李炳刀马上就呵斥了扑骨哥。
扑骨哥是个军人,并非政客,抱拳道:“事关两国安宁,大唐军队向薛延托边境移动,这让我国没有安全感,请还殿下解惑,外臣也好给我家可汗交代。”
李恪哼了一声,道:“薛延托作为大唐的属国,在大唐边界陈兵两万,是什么道理?”
“尔等也想学习吐谷浑,浑水摸鱼吗?”
“告诉你们,大唐能击败东突厥,让他们像狗一样臣服于大唐,难道你薛延托比东突厥还强?”
扑骨哥连忙躬身:“蜀王殿下,这是个误会,我家可汗是好意,怕吐谷浑和吐蕃联合,对大唐不利,作为属国,自然是想要援助大唐。”
“哦,原来如此,原来是本王搞错了。”
“是殿下误会了。”
李恪笑道:“我大唐天朝上国,打一个吐谷浑,还需要你帮助?”
“本王已经说的够清楚了,既然毗伽可汗有孝心,就直接给十万头牛羊就好,至于派遣军队作战,就不必劳烦了。”
“啊这……”
“殿下,去年雪灾,冻死了无数的牛羊,薛延托穷啊,如今连两万军队的粮草都凑不齐,别说十万头牛羊了,就是两万只都拿不出来。”
“还请殿下明察。”
李恪托着下巴沉思了起来,一会摇头,一会皱眉苦笑。
最后握住了扑骨哥的手,说道:“没想到兄弟国也是如此艰难,既然如此,你们的孝心本王收了,本王这就去信给天可汗,让天可汗赏赐毗伽可汗。”
扑骨哥纠正道:“是珍珠毗伽可汗。”
“都一样,毗伽(皮夹)可汗。”
李恪也是佩服他父皇,给人家赐个名号,还要带着侮辱性,这怎么做上天可汗的?
“本王限尔等半月之内,派遣两万骑兵,在凉州城汇合。”
“尔等的粮草,本王出了,此战胜利之后,本王愿出一百万斤粮草作为答谢。”
扑骨哥心中一喜,草原就缺粮食啊!
要是有这一百万斤,可解燃眉之急。
他们去打吐谷浑,顺手还能抢一波。
送走了扑骨哥,李恪马上写信给老丈人,让他时刻关注吐谷浑的动态。
有去信给吐蕃大相禄东赞和扎西,要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说动松赞干布,从吐谷浑边界撤兵。
如此才能给吐谷浑勇气,前来偷袭凉州。
只是西边的高昌国,是个大麻烦,这玩意还在边界屯兵。
现在的情况是,高昌国直接卡死了丝绸之路,不让西域商人进来,也不让中原的商人出去。
看来,还的动员一下中原的商人们。
李恪正在算计吐谷浑,吐谷浑可汗伏允,同样是急的焦头烂额。
“亲王博赞还没有回来吗?”伏俟城王宫里,一位年迈的老者,穿着华丽的衣服,问身边的中年人。
“父王,王叔还未归来,据探子回禀,王叔在长安遇到大麻烦了。”
“他们似乎是发现了王叔才是吐谷浑实际掌权的人,囚禁了王叔。”
“是吗?”老者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