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卿唐俭,带着副手就出了鸿胪寺,前往蜀王府。
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李靖那老匹夫竟然也在蜀王府,并且和蜀王坐在一起喝酒,一边还欣赏着宫廷舞蹈。
“王大人,什么风将您吹来了?”
“快来人,赐座!”
李恪见到唐俭来了,也没想明白,这家伙不好好上班,为何跑他这里来了,这家伙和他岳父就是死对头,要是今日闹起来,自己也不好劝架。
李恪瞥了一眼唐俭,自顾自地继续喝酒。
唐俭哼了一声,拽什么拽,不就是生了一个女儿吗?
“殿下恕罪,下官公务繁忙,今日过来,是有事请教王爷。”
李恪无奈地说道:“来都来了,先坐下说。”
唐俭很硬气,躬身道:“臣谢过殿下了,臣还是先说事吧!”
卧槽!
“唐大人,你这是不给本王面子吗?”李恪顿时就黑着脸说道。
卧槽!
唐俭:“……”
唐俭很清楚,这个活阎王发怒很危险,顿时一屁股坐在蒲团上。
李恪这才笑道:“这才对嘛!”
李恪端过一个酒樽,倒满酒后,和蔼地说道:“本王敬您一樽。”
唐俭连忙又起身:“臣不敢!”
“我说你呀,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今日没有王爷,咱们同辈论交情,你看看本王的岳父,本王还和他一起看舞蹈呢!”
唐俭:“……”
唐俭端起酒樽,苦笑道:“谢过王爷。”
接着一饮而尽。
“坐下,有什么话就说。”李恪也坐下,看着唐俭说道。
唐俭坐下,沉思片刻,这才问道:“听闻殿下要去陇西?”
“是啊,父皇的旨意,做臣子的不敢违抗。”
“臣就是想问,那个……和吐谷浑的谈判怎么办?”唐俭最终还是问道。
李恪眨巴了几下眼睛,反问道:“什么谈判,谈什么谈,不谈就是最好的,谈了他们也不会答应的。”
“本王只给你一句话,死死地看住博赞亲王,不要让他离开长安城半步,这就是你最大的功劳。”
“要是博赞亲王出个意外,最好是和薛延托使者之间,那就再好不过了。”
唐俭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蜀王李恪。
唐俭咽了好几口唾沫,蜀王殿下这是要直接弄死博赞亲王啊!
而且还要嫁祸给薛延陀使者。
可自己堂堂大唐鸿胪寺卿,大唐外交的一把手,怎么能去做那等事情?
万一弄砸了,自己这条命没了事小,丢了大唐的威严,失了陛下的面子,那就是灭九族的祸事了。
而且,这在道义上,也绝对不会允许他这么干!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蜀王殿下这是……
李靖也是听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