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好了,一觉睡醒,我整个身子都不是自己的,跟快散架了。”
“再干,那就是老牛拉破车了!”
“狗崽子,你给我站住!”一吆喝声传了过来,大嗓门,半个村都听见了。
何大娘手里面抄着清扫炕的扫帚,追了出来。
“反了你!不听你婶子几个说,我还不知道,昨天晚上,居然出去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还被大队长抓了个正着,你怎么有脸啊!
早上,我就说你咋支支支吾吾的呢。敢情想让那个女人进门。
何春生,除非我死了,要不然这辈子她都甭想我老何家的大门。
不知廉耻的女人。勾搭多少男人,还想找个老实好骗的男人接盘,想的美!
活不会干,尽靠‘卖肉’换舒坦了……”何大娘骂骂咧咧的。
何大娘想靠这些谩骂之声,把自己的儿子给骂醒,怕是没有那么的简单。
何春生早就被那个秦寡妇给洗脑了,深陷沼泽之中,一时半会儿拔不出来。
“娘,您为啥老是用您那个眼光看人呢。
秦寡妇,虽然是寡妇,但是她挺好的。”
“挺好的,好到跟知青院的知青滚到柴火垛里。
那是人干的出的事儿?春生啊,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指不定和多少男人有过无媒苟合之事呢!
你就听娘一句劝,信不信,跟那女人断了吧。”
嘟娃子跟在沈建设身边。
嘟娃子:……狗改不了吃屎,那女人风流成性,下家就十多个呢。
沈建设张了张嘴,看着嘟娃子,哥们,你这么说自己,是不是不太好啊……
这狗子,唯实不太聪明。
分发到背篓,他们今天的活儿,不重,是去上山打猪草。
这是个新鲜的活儿,都没干过呢。
“一人五筐猪草,背回来,就算完事了。
下午,给你们放半天假,好好休息休息。”计分员扬眉,说了一句。
浑身酸痛,感觉就算是被打断骨头连着筋,还被车轱辘给碾压了几遍。
让他们再锄地,锄头都扛不动,一大早刷牙,手都痉挛了。
孙大娘走过来,给沈建设塞了饭盒,“你等会就甭回去了,折腾。
早点干完活儿,早点回去休息。
下午十里八乡有赶大集的,没事干,可以和他们一块去瞅瞅。”
沈建设拿着饭盒,让其他人羡慕,“我咋就没这么好命。我个干爹干娘帮衬呢。”
“回去,做个梦,啥都有!”
“讨厌!”姚春燕撅着嘴。
说说笑笑的,跟着他们一块去半山坡打猪草。
大队长弓着身子,就看到了这一幕,欣慰的点了点头。
转过头,就看到了磨洋工的老知青。
“干嘛呢,不好好干活。尽偷懒!”
去年这时候,这些老知青,下了一天地,第二天就瘫软在炕上下不来了。
女知青哭着鼻子,抹着眼泪,说疼得很。
一对比,大队长对于这些老知青,越发的不爽快。
“大队长,凭啥他们能打猪草,我们得拔草啊。”
拔草的活,又累又脏的……
“那你也打猪草去,不怕饿死。就去!”孙妮妮叉腰走过来,吼了一句。
“昨天活干完了吗,磨唧唧的,就看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