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同行木措湖(1 / 1)

墨灵看着他“王是惦记小女的狐皮吗?为何不直言?还要费心追来?”

安归王有一瞬呆滞,转而到“姑娘误会了,我们下一站也准备前往木错湖,并未追赶姑娘,还有狐皮既然姑娘猎的,就自然属于姑娘,别人怎可强拿。”

“哦?这么巧,我竟以为堂堂的安归王要抢一个小女子的东西,哼,算你配的上我们楼兰的王”

“放肆,你怎么对王殿说话?”阿吉尔呵斥道。

“诶,阿吉尔,休得无礼,姑娘不要误会,不知,如今要同往一处,可否结伴而行?”

“当然可以,不过,王殿,小女子想问一句,你是否也会骑射?“

安归王微楞,随即淡笑点头“略懂,略懂!“

“王殿可否答应我两件事,第一,不要再叫我姑娘,请叫我墨灵,第二,你虽是我们楼兰的王,但是不可以随意强迫我行自己不愿之事,尤其让我把我的猎物让给你,更是万万不行,木错湖最近有驯鹿出没,我是定要猎得的,到时候各凭本事,王殿万万不可恼羞成怒,认为丢了王室的脸面,再给我判个斩立决,还有我答应与你同行,实在是因为一人涉猎,实属无聊,有人竞争,才更刺激,所以一旦你不遵守这些约定,我立马就走,就凭你这些侍卫,可追不上我”墨灵笑着道“所以,你必须保证,绝不会对我动手,更不可以使诈“

“我保证!“

“好,那么现在我要在此处休息片刻,晒晒太阳,安归王有意见吗?”

安归王轻笑出声“没有,正好我也想晒晒太阳”他望着她墨金色眼睛,那眼睛仿佛下了诅咒一般,让人挪不开眼,那种心脏撕裂得痛感又隐隐的袭来,让他微微蹙眉,他的手挑起车帘,看着湛蓝的天空,心里有一丝恍惚,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样,心里空荡荡的。

墨灵望着安归王出神,唇畔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安归王收回目光,将车帘放下。

墨灵望着他,笑得很甜美,很温柔。

安归王忽然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他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胸口。

墨灵笑道“王殿,你的心好像跳漏了一拍,难道是心疼那只红狐?“

安归王脸色微红,低下头,掩饰住心底的尴尬和窘迫,“没有,一只红狐而已,本王输的起”他抬起头,望着墨灵,笑的有几分勉强。

“那么王殿,咱们现在可以去木错湖了吗?“

“你不是说要晒太阳?““我现在又不想晒了,想赶紧去木错湖猎麋鹿,好看看我们王殿的骑射功夫”她说着,发出清脆的笑声,双眸深邃,当真是回头一笑百媚生,安归王也跟着笑出声“阿吉尔,出发了,去木错湖。”安归王率先上马,阿吉尔愣了一瞬“王殿,不做马车了吗,”“哼,就是你们搞汉室那一套,帝王车架,我们楼兰儿女,就是要骑马,肆意自由,窝在这样的车里有何意义,你去坐吧,驾,”话音未落,就见俩人策马而去,阿吉尔只得慌忙跟上,并吩咐马车后面随行,其余侍卫骑马追赶,朝木错湖而去。

墨灵看着他挺拔健硕的背影,唇角的弧度愈发妖艳魅惑。

木错湖位于大漠南部,这里有一条长河贯穿大漠和木错湖,湖水呈蓝色,清澈见底。湖边有许多绿草,树枝上挂满了五彩斑斓的蝴蝶,湖岸边长着许多奇花异卉,景致秀丽非常。

墨灵策马奔驰在湖边,一路上看着美丽的风景,听着鸟儿悦耳的啼叫,她的心情大好,她喜欢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这是她从小就期盼却得不到的生活。

她现在脑海里断断续续涌现出原主的记忆,从小就受母族教诲,母亲早亡,父亲天涯不识,所以她们姐妹二人从小独立坚韧,虽然母族不会亏待她们吃穿用度,但是各项技艺都需要勤学苦练,她和姐姐还是吃了不少苦,所以童年最美的记忆不过出门在森林里策马狂奔,那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她们经常去拓跋森林,然而木错湖却来的少,这里距离远一天难以往返,那个时候大巫师对她们要求是非常严格的,从不准再在留宿过夜,每天不到五更便要起来学习,幸而她和姐姐都属于聪慧的,每一项都出类拔萃,所以童年的成长造就了她和姐姐坚韧不拔的性格,从不轻易服输,任何事情都要竭尽所能,墨灵在心里开始同情原主,小时候太苦了,回忆起这些事情,仿佛自己又离她进了一步,甚至觉得她已经化身西王母族的圣母,也接纳了她的宿命,她那么厉害,定会有一番作为的吧,这样闯入楼兰浩瀚的历史长河之中,而且能够留下一些什么,她打心里是愉悦甚至有一点期待的,不管前路如何,她定是要竭尽所能,作为一翻的,既然不能搞爱情,那就好好搞事业,一定也是爽翻天,她想着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来,眼神明亮。

策马在她身侧的安归王,看傻了眼,“这世间真的有这样的女子,这样纯粹洒脱,这样真实坦率”,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些所有贴上来的姑娘他都无动于衷,他逢场作戏,曲意逢迎,又称病数年,甚至不惜让太医开有损身体的药,来瞒天过海,偏过哪些别有用心的人,也偏过匈奴王,世人皆认为他依靠匈奴扶持上位,娶匈奴公主,可谁又知道他一切都是逼不得已,楼兰夹在匈奴汉室中间,已经委曲求全数年,俩面称臣,苟且偷生,汉室如若不是看中丝绸之路的中楼兰不可或缺的地位,早就没有这份平衡,而匈奴国也对楼兰这个西域天堂虎视眈眈,王室归他们掌控,还则罢了,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们的骑兵能在2日之内赶到楼兰边境,大军压境,那个时候更是腹背受敌,王室当中还有各方势力虎视眈眈,他如若不依附其他力量,如何在这乱世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在王室暗潮汹涌中生存下来,他从十五岁起就戴上了那张面具,这次出猎,带的都是心腹,如若不然,密保早已传至匈奴,就这样他也无法保证他的队伍中是否有别人安插的眼线,相比汉室,匈奴近在眼前,能扶持你,也能将你覆灭,汉室鞭长莫及,常言道,天高皇帝远,只要楼兰没有反心,边境安宁,他们不会兴师讨伐,而匈奴就像酣睡在枕测的胡狼,你只要有想要起身的冲动,便一口扼住你得咽喉,让你连挣扎都显得徒劳,他眼神复杂又没落,那感觉就像一个干涸了很久的土地在等待一场甘霖,一个口渴了很久的人在寻觅一口水,他看向墨灵的眼神就如同找到了那场久旱的甘霖,那口救命的泉水,在这一刻,他觉得他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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