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白站在门口，美眸中没有一丝温度，手里捏着的文件像是宣判书，白纸黑字，刺目惊心。程允川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那个雨夜，她也是这样决绝地转身，只留给他一个冰冷的背影。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江沐白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插程允川的心脏。

程允川只觉得喉咙发紧，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苏媚从他身后款款走来，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肩膀上，红唇轻启：“哟，这不是江大小姐吗？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

江沐白冷冷地扫了一眼苏媚，眼神轻蔑：“我当然不会后悔，我只会为我的过去感到可笑，竟然会爱上你这样的人渣！”她将文件扔在程允川面前，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样，“签字吧，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程允川低头看着那份离婚协议，眼前浮现出的是江沐白灿烂的笑容，他们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回忆此刻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凌迟着他的心。

“沐白，你听我解释……”程允川想要去拉江沐白的手，却被她毫不犹豫地甩开。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江沐白的眼眶泛红，却倔强地不肯落泪，“程允川，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程允川无力反驳，他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痛苦地呻吟着。苏媚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走到江沐白面前，语气嘲讽：“江大小姐，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爱的男人，为了我，他可以抛弃一切，包括你！”

“闭嘴！”程允川猛地抬起头，怒视着苏媚，“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苏媚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怎么，心疼了？可惜啊，现在才想起她，是不是太晚了？”

“够了！”江沐白再也无法忍受，她冲到苏媚面前，扬起手，狠狠地甩了她一记耳光。“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苏媚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她捂着脸，眼神怨毒地盯着江沐白，仿佛一条毒蛇，随时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你敢打我？”苏媚咬牙切齿，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阴森恐怖。

江沐白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眼神坚定：“这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也是替所有被你伤害过的人打的！”

苏媚怒极反笑，她猛地推开江沐白，指着程允川的鼻子，声音尖锐刺耳：“程允川，这就是你爱的女人？她为了一个小白脸，竟然敢打我！你看看她，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程允川猛地站起身，将江沐白护在身后，怒视着苏媚：“你住口！不许你侮辱她！”

“我侮辱她？”苏媚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前仰后合，“程允川，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是她先动手的！你为了她打我，为了她骂我，值得吗？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她爱的人是顾寒煜！”

“你胡说！”程允川怒吼道，他一把抓住苏媚的肩膀，眼神凶狠得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沐白不是那样的人，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苏媚用力推开程允川，指着门口的方向，歇斯底里地吼道，“滚！你们都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