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嬷嬷心里十分为难,一直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说了她就是背叛太后娘娘了,不说显而易见的就是将姑娘推的更远了,这还是薛嬷嬷近些年来第一次如此纠结、犹豫。
最终,薛嬷嬷挣扎了很久,就在闵熹快没耐心时,终于说道:“姑娘,此事的确与您并无干系,但我知道你是担心家人受什么牵连。”
闵熹心道:这个家里有哪个人是值得我担心的,我担心的是太后是不是又想对付夜王,这要是牵连到自己,那可就太倒霉了。
闵熹心里一边吐槽一边听薛嬷嬷说着:“其实姑娘大可不必担心,太后娘娘其实是想知道侯爷的动向!”
嗯?
她爹的动向?
难道太后娘娘派薛嬷嬷来侯府,为的是监视她爹?
这似乎也说的通,上位者一般都会在臣子府中派探子,用来监视臣子的衷心。
薛嬷嬷的任务确实与她和夜王都没关系,闵熹这才放心下来,即便是这样,她也知道薛嬷嬷对她说出这些意味着什么。
闵熹安抚的笑道:“原来是这样啊,你即便说了我也不会阻挡你的,放心吧,以后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只不过与我有关的事要先向我汇报哦。”
薛嬷嬷点了点头,能答应这件事说明薛嬷嬷算是认了闵熹这个主子了,从此太后娘娘就成了薛嬷嬷的过去式。
她们两人对此都心知肚明!
薛嬷嬷能对她说出这些,对薛嬷嬷这样原则性很强的人来说,内心肯定经历过千百次的煎熬,闵熹并不想给她太大的压力。
再说,监视闵哲能监视出什么啊,就他痴爱字画,好弄风雅的性子,想来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薛嬷嬷见姑娘并没怪她,反而还很理解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我说的也没错吧,确实是监视侯爷的动向,只不过可能与姑娘所想的动向不同罢了。
闵熹放下了心中的一件大事,这才让薛嬷嬷去叫了个小丫鬟过来,她准备去前面听戏去。
小丫鬟应该是得了罗氏的吩咐,直接就将她带到了戏台子所在的凤隐轩。
到了地方后,闵熹打发小丫鬟回康平苑给太夫人打个招呼说她来听戏了,又给了小丫鬟一个荷包,小丫鬟接过荷包高兴的蹦蹦跳跳就往康平苑方向跑去。
闵熹回身看向戏台,“咿咿呀呀”的已经在唱着了,说是戏台,其实就是几块木板搭起的高台,唱的戏也只是其中一两折,并没有大费周章的搭大戏台子。
不过闵熹也不是来看戏的,就是觉得康平苑那边有些无聊,来这边换换心情。
凤隐轩大概也是春生伯府用来招待宾客用的院子,沈氏等人坐在花厅里听戏,戏台子就搭在敞开的花厅外。
闵熹进了花厅后,见众人皆沉醉在戏曲中,就没打扰,也只有罗氏看到了她,闵熹悄悄点了点头,就坐在了空闲的椅子上。
所有人都在看戏,她也不能太过与众不同,亦看向了戏台,奈何她是真没有文艺细胞,戏台上唱的什么她完全听不懂。
闵熹另一侧坐的是闵萱,就连闵萱也沉浸在了戏曲中。
她坐在这里更难熬啊,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在古代确实有些格格不入了。
不过很快,闵皖、闵珠与邱满的到来,打破了这种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