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熹没想到从前那个爱玩的男孩长了一岁,突然变得稳重了,会说他以后要做个将军,要去边关报效国家的话了。
闵萱只来过一次就不再来了,不过也没人管她,她来不来都没人会在意。
二月初八是闵熹的生辰,到了那日,闵熹谁也没惊动,就只在芙蓉院摆了一桌,和几个大丫鬟以及薛嬷嬷,几个人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吃了个饭,她七岁的生辰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悄然而过了。
太医的药也算有些效果,到了二月十五这日,太夫人每日昏睡的时候也越来越短了,太医来看过后,捋着胡子笑道:“恢复的不错,老夫重新开个方子,让老夫人每日服用一次,不日便可痊愈了。”
听说能痊愈,汪氏和闵熹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沈氏也悄悄松了口气,气死婆母的骂名她可背不起。
芳学斋的课也要开了,闵熹便不能时时待在宁寿堂了,但只要有空她都会来陪太夫人用膳。
突然有一日,一个妈妈打扮的人来了侯府,沈氏见了之后就将人送到了芙蓉院,也没说是哪家府上的。
闵熹是在花厅见的这位妈妈,方脸浓眉,神情倨傲,闵熹从未见过。
这位妈妈见礼后,闵熹疑惑道:“不知妈妈姓什么,是哪位大人府上的?”
那妈妈道:“老妇姓张,是建昌侯府的管事妈妈,我家侯爷邀您明日过府相聚。”
闵熹更诧异了,建昌侯,没听说过啊。
闵熹看了看身后的薛嬷嬷,薛嬷嬷也摇了摇头。
张妈妈眼含怒气道:“县主不知道我家侯爷吗?”
闵熹点了点头,她确实不知道啊。
张妈妈眉眼朝天道:“我家侯爷乃是当今太后娘娘的父亲。”
闵熹这下才明白了,原来是她的外祖父啊!
闵熹笑道:“请回去转告外祖父,我明日一早就过去。”
张妈妈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就走了。
待张妈妈走后,含玉生气道:“不就是侯府的管事妈妈吗,有什么好神气的啊!姑娘还是县主呢,也不见她有半点恭敬的样子。”
闵熹还未说话,薛嬷嬷就道:“姑娘哪用的着跟个奴才费口舌。”
闵熹笑着对含玉道:“学着点。”
含玉吐了吐舌头。
“你去跟吴娘子告个假,明日我不去芳学斋了,再去跟太夫人说一声。”闵熹想了想道,“薛嬷嬷,芳学斋你亲自去,含玉去宁寿堂。”
薛嬷嬷和含玉恭敬应是,便去传话了。
太夫人对薛嬷嬷心里还是有疙瘩,闵熹也没办法,尽量让薛嬷嬷少出现在太夫人面前就是。
含玉和薛嬷嬷都出去了,留下含蕊陪着闵熹,含蕊笑道:“姑娘,明日您要带什么礼品?”
是啊,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