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内侍读完太后懿旨后,向解释道:“太后娘娘已经下令让镇南王世子袭爵了,现在他是新的夜王,又封了他为新任大将军,不日便会启程去边塞戍守边关。”
太夫人也懵了,太后娘娘不是打算让熹姐儿做皇后吗?怎么就赐婚给夜王了呢?
刘内侍叫了好几声“老夫人”才将太夫人叫回神,还笑着打趣太夫人道:“老夫人您这是高兴坏了吧!”
太夫人笑道:“是是,老身是高兴坏了。”
闵熹反应过来后,都快气炸了,怪不得太后对她的态度很奇怪,原来都是装的啊。
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去找太后理论去,镇南王世子时刻想着的是,哦不对,现在是夜王了,夜王时刻想的是找太后报仇,现在将她赐婚给了夜王,那不是送她去找虐吗?
太后真的是一点亲戚情份都不讲啊,或许对她和她生母,太后从没有正眼看过。
闵熹回到芙蓉院后,坐在贵妃榻上仔细想着应对之法。
她现在并不适合去找太后理论,且不说圣旨已下,不可更改,就是去找了,太后会同意退婚吗?太后对她可是一点点的情面都不讲的,会听她的?
要不就是去找夜王,这就更不可能了,她连夜王在哪都不知道,更别说他这个人是个小肚鸡肠心眼小的人了,他会放过她这个打击报复太后的工具?
侯府本身就被贴上了太后的标签,原本她打算在太后与夜王相争时,争取抽身事外,大隐隐于市,这样就可以保全自己了。
可现在呢,她身上不仅有太后的烙印,也有了夜王的标记了,她还如何抽身事外啊?
闵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实在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最后,只得先放下,反正她现在还小,等到成亲的年龄,最起码也还有十年呢,说不定到那时他们早已分出胜负,而自己也已经隐姓埋名,过上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想通之后,闵熹淡定的吃饭去了,因为闵熹的赐婚,太夫人给下人们每人都发了一两银子的红包,芙蓉院里的丫鬟婆子各个都高兴的逢人就笑。
就是含蕊含玉也都很开心,不过她们是真心为姑娘高兴。
闵熹吃饭时,含玉在一旁笑道:“姑娘,您将来可就是王妃了,这样夫人就不能对您的婚事指手画脚了。”
含蕊也笑道:“也不知道王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希望他能对姑娘好些。”
闵熹无语道:“看来你俩是想嫁人了,不如我先替你们找个婆家吧!”
含玉羞道:“姑娘说的什么话?”
含蕊也羞道:“姑娘,我们在说您的事呢,好好的怎的就扯到我俩了。”
含玉也道:“就是!”
闵熹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看好了直接跟我说就是,我绝不多说一句!”
含玉和含蕊两人齐声叫了声“姑娘”,便羞恼的跑了出去,闵熹哈哈大笑。
到了晚上,闵熹躺在床上渐渐睡着了。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睡着后,她屋顶上出现了一位梁上君子。
汤松还是在上次的老地方,准备下去找嘉禾县主说清楚,由她出面去找太后去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