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太夫人便顺着斛老太爷说道:“闵熹,你自去祠堂思过两日,两日后禁足芙蓉院半月,这半月也不用去竹苑读书了,好好思过!”
闵熹看斛老太爷被自己气的不轻,闵凤也被自己打了,便没再计较,带着含玉就去了祠堂。
闵熹走后,斛老太爷又哭骂了一会,见太夫人还是没说让凤姐儿坐首位,便怒气冲冲的走了。
斛老太爷和萧氏回到府里,闵凤还趴在床上捂着被子哭。
从小到大,她还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什么好东西不是自己的,什么事情不是自己说了算,她闵熹算什么!
凭什么要坐自己前面!
况且嫡长女怎么了,她闵凤也是家里的嫡长女!
薛太医早已到了斛老太爷府上,但闵凤只顾着哭,不给把脉看诊。
无奈,薛太医只好在花厅等着。
薛太医在花厅从下人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心下了然,闵凤的病情可能并不严重,不过,既然来了也理应看完病再走。
作为太医,他自当为病人保守隐私,也不做评论,但是非公道自己心里清楚,更何况,事件的另一人正是自己多年来内心有所愧疚之人。
靖北侯府张夫人的病情发展一直是自己心里的一根刺,他自问从医以来,悬医济世无愧于心。
虽按当时的情况并不能怪自己,但张夫人毕竟是他的病人……
萧氏和斛老太爷回府后,听说薛太医在花厅等候,斛老太爷便去了花厅请薛太医。
等薛太医到了闵凤院子后,萧氏已经将闵凤哄好了,薛太医这才开始诊脉。
“薛太医,您看如何?”
薛太医道:“无妨,外伤也只是皮外伤,不打紧,看脉象有些肝火旺盛,郁结于心,按药方吃几剂药疏散了就好了!”
听了这话,斛老太爷才放下心来,捋了捋胡子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薛太医点了点头,留下药方,便示意小药童背起药匣,收拾好便离开了斛老太爷府上。
斛老太爷送薛太医出去再次进了内室后,就见萧氏正在小声劝解,闵凤捂着耳朵摇头道:“不听不听,我不管,我就要坐前面,你让那丫头走。”
斛老太爷看着心爱的小孙女,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但他也知道座位这个事太夫人是不会妥协的,所以本想着让那熹丫头伺候孙女几天,好让孙女出出气,没想到那小丫头看着乖巧,实则难缠,这次只能委屈孙女了。
斛老太爷看着小孙女哭的眼睛红通通的,心里越发不忍,不能让孙女再这么哭了。
斛老太爷佯装发怒道:“让谁走?那可是侯府!是熹丫头自己家,你若是不想和熹丫头在一起读书,那就别读了,女子读书也没什么用!”
闵凤也不害怕斛老太爷发火,回嘴道:“我不,我就要在侯府读书!”
斛老太爷道:“既然要去,那就乖乖去,坐首位你别想了。”说完就怒气冲冲的出去了。
闵凤冲着斛老太爷的背影吼道:“那我被那丫头打了就白打了吗?”
萧氏问道:“那丫头说她没打,你是不是听错了?”
闵凤气的哭道:“娘亲,现在连你也不相信女儿了吗?”
萧氏叹气道:“没人看见,现在也只有你说是熹丫头打的。”
闵凤又趴回被子里继续哭,萧氏劝了会见闵凤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