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断不可留!(2 / 2)

谁在修罗场搞纯爱 简卷 10129 字 7个月前

岁凛的表情都有些狰狞了。

他大叫:“你对他到底有什么滤镜啊?他请你吃饭了?他一个滑铲摔你怀里了?”

他左右打转,上下打量,仔细去看池礼有没有被程薄霁啃掉胳膊腿儿:“他哭着靠在你怀里说他好累?”

池礼茫然:“都没有啊,就只是去猪场看了看猪。”

岁凛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他有点儿震撼:“啊?啊。哇。”

程薄霁好狠一男的!

他反应过来了,就开始嘲笑人家:“程薄霁真的和你去猪场了?真的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妈呀,我笑得想死,不过没事,他肯定更想死!”

“他有洁癖的,他去猪场岂不是没了半条命?”

岁凛笑话完人家,就给池礼上眼药。他清清嗓子,故作模样地咳了一声:“咳,池礼,你看,他有洁癖还和你去猪场,多那个什么呀,是吧,那你明白他的用心了吧?”

哪个什么?哦,那个什么呀!

“明白了。”池礼轻叹一声,感谢到有些感激了,“他人真好啊,真的又善良又体贴。”

洁癖也不多说,不邀功不给别人添负担,帮他介绍学校摸清环境,真好相处!

岁凛深深吸气,瞪着池礼,一时半会愣是没说一句话。他好像卡了,好一会儿才重新连接上:“啊!烦死了!”

才认识一天半,池礼都习惯岁凛动不动发脾气了。

他从背回来的迷彩包兜里,摸出两个小橘子和几颗枣子。枣子就是枣子,不过橘子有点儿不一般。

池礼递给岁凛:“是学姐给的,说是改良品种,她自己种的,你尝尝。”

“她就给我两个,我没给法学的学哥,带回来给农学的你。”

池礼的意思是,咱们学农学的,吃吃这种或许会有什么感悟,专业对口也不浪费学姐的心意。

岁凛听不出那个意思,他听出了,池礼没给程薄霁,特意留着给他吃的意思。

就给两个,你没和程薄霁分了,也没给你那个竹马,嘿嘿,你给我了。

岁凛有点感动,又不承认,接过来的时候,嘴巴里还嘟囔:“就给两个啊……”

是不是学姐有点儿抠门啊?

他火速扒皮,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味蕾开始工作的时候,他反应过来了。

哦,不是学姐抠门,是学姐良心未泯。

岁凛脸都皱起来了:“呕!”

他急忙吐进垃圾桶,口水却还在分泌,大脑好像木了,一片白茫茫里,岁凛在问:“我服了,它在嘴里打我!有没有毒啊,是不是有毒啊??”

没毒,就是酸,纯酸。

岁凛喝了半瓶饮料才回过神来:“农学太可恶了!你一上午就混到了酸橘子啊?也行,酸成这样,可以做新品种了,醋橘!”

池礼见他不再满脸痛苦了,就兴冲冲地和他分享。

“我种了木耳菜,回头可以涮火锅吃!种子是我特意从家里拿来的。我还可以种些别的,到时候再看看!”

岁凛拎着喝剩下的半瓶饮料,靠在冰箱边,用奇异的眼神打量池礼。

“我服了,你真去种了,你……你不会是真喜欢种地吧?”

池礼点头:“当然啊,所以我考了农学啊。”

岁凛到底是没忍住:“你其实不应该学农,你长成这个样子,从小到大没遇见过什么星探经纪人吗?你可以出道呀。”

岁凛脸上的费解都要凝固成汉字了。

“就连我,我都遇见过很多很多经纪人呢,我小时候贪玩都拍过不少广告呢。”

池礼盯着他看了看,发现他居然是认真的。

他有些被惊到了,缓慢地感慨着摇摇头,一边叹着一边直呼天啊。

池礼无奈地笑起来:“天啊,天啊,你真是小公……小少爷。”

“我和你说吧,小少爷,这种真的给你拍广告演戏的星探,出现的阶层不是我能够到的。哪有真的星探去县城赶集啊?”

池礼有自己的想法:“出道了又怎么样呢,陌生的环境也对我不好。”

“不如种地。种土豆长土豆,种南瓜长南瓜,种地是比捷径要好掌握的东西。太过梦幻的捷径,我们种地出来的小孩,很容易栽倒的。”

他也不想多和岁凛说这些,说了两句,就转移话题:“那你为什么学农呢,你好像不喜欢喔。”

岁凛就是不喜欢,他没什么喜欢的。

不喜欢农学,和不喜欢法学医学文学商务一样,是同等的不喜欢。

他家就是本地的,家里有位年纪很大的太爷爷在,又很喜欢他这个年纪最小的孩子。太爷爷那么大的年纪了,看一眼少一眼,家里就一直没舍得让岁凛去国外读书。

就考本地的大学,平时可以回家。

岁凛:“因为我也不知道学什么,但农学是江大的王牌专业,有一贯的优待。选农学的话,在大二转专业的时候可以任选专业。”

他神采飞扬,轻松又自由:“到时候我也念了一年书了,没准就遇见喜欢的了?到时候再看我对什么感兴趣,就可以选什么咯。”

池礼有些惊诧。

池礼:“是吗?有这个优待吗?”

岁凛看他:“你不知道?”

“报考指南上没写,微博抖音小红书也没搜到,你怎么知道的呀?”

“我妈妈问了副校长帮我填志愿啊。”岁凛理所当然,也理直气壮地这么说。

信息差,或者是潜规则?反正不是对他的设限。

就像他可以大一住研究生宿舍一样,他有家里的保驾护航,也不用操心什么。

岁凛说完,意识到了这可能会伤害到池礼,就有些慌乱:“我不是别的意思啊,我没想故意说这些刺激你什么,我,你……”

岁凛:我真该死啊!他俩都穷成那样了都捡破烂养彼此了,自己在凡尔赛炫耀什么啊!

池礼却没怎样。

他不落寞,不抱怨,不激愤。他反而只说:“那你妈妈很爱你啊,我当时报考,我妈妈也是问了很多人呢。在能力范围内给孩子最好的,我妈妈也是这样做的。”

池礼摆摆手:“你不用刻意地照顾我的心思,我一点儿都不敏感的。”

“我不觉得我应该所谓的,‘被刺痛’?”他笑了。

岁凛第一次有些小心翼翼地,他试探着问:“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当然是不公平的,生命和社会在目前的阶段,就是不公平的。”池礼的目光清浅又柔和,“宏观的意义上,我们为了更多的平等而努力,微观的意义里,作为室友我为你可以有选择而高兴。”

“湖顷是小县城,我来到江沅,就是为了见识到更大的世界。”

池礼望着他,像是学到了什么:“你也是我见识到的更大的世界,岁凛。”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离岁凛这么近,语调又那么轻和。目光无波无澜,眉眼间仿佛落着薄薄的霜,像是在雾里才可以窥见的梦幻般的漂亮。

真奇怪。岁凛想。

池礼真是个神奇的人。好像什么都懂,又好像,什么都不懂。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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