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特意背过身去,让他们自由选择。
校台上燃起了寥寥轻烟,台下的勋贵子弟们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
始终没有一个人愿意带头走去右边,他们都害怕第一个当起逃兵,日后会被同僚们看不起。
古人爱惜名声,这些勋贵子弟在京城里混,更讲究一个面子。
他们僵持了许久,直到台上那根香燃到了头,香灰掉落了一地。
心里默算时间差不多了,朱樉猛一转身。
发现右边仍然空无一人,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很好,既然你们都做出了选择,那接下来面临为期一个月的地狱训练,可千万不要怪我没有给过你们机会了。”
朱樉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特别阴森恐怖。
刚才不少人,以为新兵营的训练会是站军姿那样的简单。
当他们看到朱樉的笑容以后,立刻就后悔了。
刚才叫的最硬气的那名勋贵子弟,是朱樉的老熟人傅正。
一看到朱樉的笑容,他就顿感大事不妙。
此刻,傅正脸色一僵,犹豫着说道:“二哥,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朱樉就像看到一群小白兔的大灰狼,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声。
“傅小二,你现在想走已经晚了。”
笑完以后,朱樉板着脸说道:“下面我宣布新兵营的第一条军规,就是擅自逃营者斩立决。”
此话一出,下面的众人变了脸色。
熟悉朱樉的汤鼎等人都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要玩真的了。
朱樉接着说道:“这第二条规矩,就是我亲自统领新兵营。从今日开始,你们可以叫我朱营官或者朱千总。”
“这第三条规矩,就从今天开始,我的话就是这个营里最大的规矩。”
“你们的生杀予夺将由我一人定夺,哪怕是你们的父母、朝廷的圣旨也决定不了你们的生死。”
朱樉原本是想将新兵营交给朱文正来带,可是今晚看了他们的表现以后,朱樉是大失所望。
他知道对付这帮酒囊饭袋,不用重典是根本行不通的。
朱樉从身侧的赵曦腰间拔出一把绣春刀,他气沉丹田双手抓住刀身,一声暴喝:“开。”
朱樉手上的青筋暴起猛一发力,绣春刀细长的刀身中间拱起夸张的弧度。
顷刻间,断裂成了几截。
啪嗒一声,断裂的几截直接掉在了地上。
朱樉将剩下的刀把直接扔在了地上,他拍了拍手,望着台下众人说道:“你们还有异议吗?”
朱樉露出的这一手,震慑了台下的所有人。
面对这个徒手掰断钢刀的猛人,勋贵子弟们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吱声。
只有台上的朱樉心中略微遗憾,当初看到老朱这手绝活,徒手拍断刀挺容易的。
等到自己来做时,才发现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