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开逝者玩笑的老太太(1 / 2)

“洪师傅,对洪站强师傅的小儿子在这边。”易存医学师傅的第六个儿子,两人在易存快毕业时见过一面。易存有他在这边的联系方式。

拿起手机,也没有管具体的时间,易存将电话拨了过去。几声滴滴的忙音传来,说明电话是通着的。继续打,两分钟后电话终于接通了“喂,请问洪国康在吗?”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普通话,说的非常标准的女声“在,但是最多半个小时后,他就要出去,三天后才能回来。请问你是谁。”易存长出了口气,压抑住激动的声音说道“我是颜易存,洪国康的小师妹。你和他说是他父亲的关门弟子,他就知道了。能让他过来接下我电话吗?”

接电话的女声刚要说不方便,洪国康已经站到了旁边。伸手将电话接了过去“喂,哪位?”易存听到这辨识度异常高的声音,一阵激动,顾不得寒暄。急切的道“师兄,我是易存啊。我现在有个比较棘手的病人,想去您那边诊治,您能把您这边的地址发给我吗?”

易存没有等洪国康的反应,就把目的,竹筒倒豆子一样说给了对方。听易存这么快的语速,洪国康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听完易存的话,洪国康顾不得相别的,直白的问道“你现在在哪里,到广州要多久?我现在的地址是”

洪国康报出了具体的地址。易存看了看表,已经清晨六点二十。预估着时间回答道“我大概开车的话,最多3个小时内能到您那边,您方便吗?”电话那边一声长长的“嗯?”声传来,易存说不出的心急。终于电话那端,传来洪国康的声音“电话里方便先告诉我下病人的情况吗?”

易存赶快回答道“病人男性15岁,受到性侵,双侧**应该是被咬掉了。臀部有3道明显的利器扎伤,最深的有1厘米深,确定没有伤到坐骨神经。左侧大腿,有一道1多厘米长,表皮被彻底挖去,深的地方已经看到下面的组织身上还有多处,未破损的软组织挫伤。

病人是我丈夫的儿子,孩子现在情绪不是很稳定。也不愿意让他父亲知道这个事情。我怕有破伤风,已经做了伤口的表面处理。还打了一针加地塞米松的退烧药,打针之前他的温度是396度。师兄主要我怕有别的方面的”易存的担心终究没有完全说出口。一方面是担心小迪害怕,另外她知道现在做hiv的检测,即便是阴性的结果,也没有的任何实质性意义。

好在洪国康明白她的意思“你现在就过来吧,我最多等你到1点,我这边确实有急事要办。不过你放心,即便我不在,我也会交代其他人接诊。还有你放心,我会做好保密措施。”和明白人沟通,就是这么痛快和默契。不需要赘述多余的事情,对方就能明白自己担心什么问题。

小迪已经换上,易存给他准备的比较中性的衣服。不到1米7的身高,瘦削的小迪,穿着易存的衣服,还算比较合身。季秋诚和小云都还沉浸在梦乡,易存就带着小迪开着车出了家门。药效的作用下,坐在副驾驶的小迪,一上车就睡着了。怀里还抱着,易存给他准备的水和食物。

洪国康的父亲去世了,就在接到易存电话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易存一家,吃晚饭的时候。易存除了过年过节时,给洪师傅寄去自己搜罗的茶叶、木雕、茶具或是特色小吃外。从离开学校,就没有见过洪师傅。在她最穷的时候,这些该有的礼节,易存也从来没有忘过。只是一直没有去看过她的师傅。

她怕看到老师傅,看向她那怜悯同情的目光。短短的不到3年的时间,建立起的师徒情分,也让没有最终从医的易存,深深的愧疚。她觉得没有脸,去见她医学上的师傅。所以等易存,到了师兄洪国康开设的私人医院时。得知疼惜她的老师傅,逝世的消息,易存崩溃了。

悔恨、伤心、内疚,齐齐涌向易存的心头。没有机会,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悲伤,易存默默无声的任由泪水,滚滚而落。喉咙里像被塞了什么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洪国康揽着半蹲在地上的易存,劝慰道“存存,你别这样,他走的很安详,是真正的寿终正寝你知道吗。是正儿八经的百岁老人,见了咱们家第五代人。名副其实的洪福齐天,你明白吗?他原来牺牲的战友,还有早早就离世的战友的家人们,都羡慕坏了”洪国康看着悲伤难以自制的易存,也是束手无策。

小迪知道,眼前这个中年医生,是他存姨的师兄。走到无措的洪国康跟前,说道“叔叔,我感觉我已经退烧了,您摸摸看。我在这里陪着我阿姨,您走吧,我会配合其他医生,好好治疗的。”洪国康拍了拍小迪的肩膀,微笑着道“嗯,好孩子,那我就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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