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颜易存的别样中秋(1 / 2)

截止到25年9月1号,第三季度墨诚的七、八月份的损益表出来。墨诚25年的净利润照同比翻了一番还拐个大弯儿,环比整个第二季度达到了28%的增长。季秋诚由衷的开心。减去支付前妻和儿子的抚养费,季秋诚持续了4年在经济上的捉襟见肘,终于可以结束了。他怎么能不开心那?季秋诚知道墨诚从上到下每一个员工的辛苦,除了让财务部额外给员工发了过节费,还破天荒的让墨诚全体员工放了5天的中秋假。15-19号是假期,阿亮也提前在13号那天回了新加坡。

损益表出来后,季秋诚开心了好几天。兴许是长期压在心里的巨大的经济压力减轻,季秋诚病倒了。秘书曹晴欢也提前在14号那天,回了老家和家人过中秋。没有人照顾病中的季秋诚。浑身的酸痛,还有随时袭来的恶心呕吐,折磨的季秋诚痛苦不堪。半梦半醒间,终于扛不住,给出去旅游的廖前进打了电话。让他了解下谁还在公司宿舍,帮他买些药送到宿舍。廖前进思索片刻回答他“秋诚你先睡会儿,我现在就安排人去你宿舍。”

接到廖前进的电话,易存也感到很奇怪。等听到廖前进说有个同事病了,病的好像还不轻,易存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先是跑到总务部何经理的办公室,取了季秋诚宿舍的备用钥匙,易存又回到自己的宿舍取了自己的医药箱,快速的赶到了季秋诚的宿舍。

一进屋,易存就被屋子里一股腥酸的呕吐物味道给熏到,眉头不由自主的皱紧。进到季秋诚的卧室,卧室的空调是开着的。季秋诚紧闭双眼,眉头拧成了一个半圆球形,看来他睡的并不安稳。易存推了推他,想把他叫醒,季秋诚哼唧了几声后,就没了动静。易存长叹了口气,将两根手指放在了季秋诚的鼻孔处,从鼻孔处喷出的气都是炙热的。易存摸了摸他的额头,烫手。易存放轻自己的动作,先将空调关掉。又拉开窗帘的一角,跪在宽阔的飘窗上。将窗户能打开的全部打开。

从季秋诚的鼻腔里发出“哼哼嗯…”痛苦的呻吟声。易存又拉开那层又沉又厚的遮光帘。阳光透过薄薄的灰色纱帘照了进来,光比之前强烈了些,易存转回头看着季秋诚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但是并没有醒过来。易存拿出体温表,轻轻的跪爬到床中间季秋诚的旁边,掀开季秋诚身上的薄毯,把体温计夹到了他的腋下。又给季秋诚切了下脉。易存大概清楚了季秋诚的病情。掰开季秋诚的嘴,一股腥酸味扑鼻而来,易存下意识的用另一只手扇了扇这股味道。舌苔厚腻,舌头是一种不正常的赤红,隐隐能感觉到舌头和季秋诚呼出的气一样都是的灼热。摸了摸季秋诚的手心和脚心,也是同样的发烫。

这一系列的检查做完,易存不敢耽搁,又将季秋诚宿舍的其他窗户全部打开。

灼热的空气伴着丝丝的凉风吹了进来。易存感觉到刚进来时的压抑,被吹散了不少。拿出季秋诚腋下的体温计,显示的是整整4度的高温。易存没有犹豫,取出注射针剂,拿注射器抽了要用的药。易存费劲的将季秋诚翻转成侧躺体位。跪在床上挡住季秋诚随时都会翻趟过来的身体。注射器快速的扎进了季秋诚的臀部,季秋诚无意识的喊了声“哎,疼啊”。打完针,易存下了床,季秋诚自然的恢复了仰躺的体位。

易存又从自己的箱子里取出一盒藿香正气水,拿出3支一一打开。重新爬上季秋诚的床,托住季秋诚的背,将他费劲的托起。易存斜坐在季秋诚的身后,一只手环抱着他,另一只手捏住他的嘴,将他的嘴全部打开。环抱着他的手里,拿着三支口服液,被易存依次倒入了季秋诚的口中。探着身子,易存又拿过床头柜上事先晾着的白开水,慢慢的往他的嘴里灌。

季秋诚应该是嫌药的味道别扭,水一碰到他的嘴,他就大口大口的主动喝。易存稍稍的抬高些了杯子,季秋诚闭着眼无意识的将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光。易存刚要放下空杯子下床,就听见季秋诚无意识的说了句“渴,还要。”易存嘴里轻轻的回答道“好,我现在就去给你再倒,你先躺下。”季秋诚答应了一声“嗯”易存飞快的下了床,从开盖的热烧壶里又倒了杯水。

走到床前,易存推了推他“你醒醒,你醒一下,把水喝了”季秋诚哼哼唧唧的说了句“不,喂就行”易存无奈的闭了闭眼,又爬上去,把水喂给了季秋诚。正待易存要下来,季秋诚哼唧着又说了句“胸口有水,擦擦”易存皱着眉头,拿起他身上薄毯,把他裸露的胸膛擦了擦。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易存全身上下也被汗水浸湿了。

走到季秋诚宿舍的厨房,除了厨具,还有吊柜上几样完全没有开封的调料瓶、袋子,其他地方空空如也。看不出来有开火的迹象。打开放在墙角的冰箱,除了矿泉水,就是几个近期的三明治和牛奶。冷冻那层不用看了,听声音易存知道这一层一定是空的。药已经用上了,易存暂时放了心。想想从上午到现在,除了灌下去的药和水,易存知道他应该是没有吃饭。

易存下了楼,收拾了几样菜和鸡蛋调料等,拿到了季秋诚的宿舍。差不多一个小时时,易存摸了摸,季秋诚的体温降下了点。又推了推他,季秋诚还是哼哼唧唧的没有醒。看着季秋诚刷白的脸,易存知道退烧药的劲力还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随即到了浴室,接了一盆热水,端到了季秋诚的床前。

投了毛巾,开始给季秋诚擦拭腋下,胳膊内侧、肘窝等一些关节内侧,和身体内侧。到了下半身,易存有些难以下手的羞臊。闭了闭眼,犹豫片刻,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易存将薄毯盖在季秋诚的肚子和小腹上,开始给季秋诚擦拭下身。大腿内侧,膝窝等,内侧都让易存用温热的毛巾擦拭了一遍。几遍物理降温下来,易存决定缓一缓再观察看。

来到季秋诚的厨房,易存将一应物事摆在该摆的位置上。还好锅碗瓢勺都是齐全的,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瓦锅“好,正好用来做面汤。刚才还愁没有做汤的家伙事儿呐。”做好准备工作,易存又回到了季秋诚的卧室。这次肉眼可见的,季秋诚的额上、鼻尖,裸露的皮肤处开始冒汗。易存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明显的下降了不少。易存的唇角往上翘了翘。

正要从季秋诚的额上撤下自己的手,季秋诚抬起胳膊抓住了易存,嘴巴里还哼唧着“别走”易存用了点力抽出了自己的手,在季秋诚的耳边说道“好,我不走,等你烧退了,吃点东西我再走。”季秋诚又哼唧道“不行,不能走。”易存摇了摇头,知道病人现在的状态,你跟他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随即回答道“嗯,好,我不走,行了吧?”季秋诚像个小孩子一样,紧闭着眼睛,脸上露出点笑容来,还乖乖的答了句“嗯”易存用手掩着嘴笑了笑,轻轻的走出了季秋诚的卧室。

易存在季秋诚的厨房好一顿的忙碌。一个北方的面丝汤,里面甩了鸡蛋花。面汤很快熬成了乳黄色,还飘出淡淡的面香味儿。关了火,易存将泡在凉水里小小的一块儿面筋取了出来,慢慢的将面筋顺着纹路撕成小条。深圳的黄瓜比较粗壮,而且皮还比较厚。一看就没有自己在沈阳时,那种顶花带刺的黄瓜鲜嫩。易存快速的将黄瓜打了皮,切成不太规则的菱形块儿。切了几瓣儿蒜,又将蒜细细的切成照比小米大不了多少的末状。在黄瓜和面筋里加上调料和香油,又将自己视为珍宝的荆芥叶子,揪拽成小片儿放了进去。拿出泡在水里的两个水煮鸡蛋,剥了蛋皮,在砧板上,将每个鸡蛋切成6瓣儿,倒上调料和香油,拿筷子将每一瓣儿都粘上均匀的料汁。

两个菜,一个主食做好了。风热型的胃肠型感冒,进清淡的饭菜是最合适。病人还有些肝火、胃火实热。做好这些,易存又来到了季秋诚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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