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没有X光机,且医疗条件极端落后的年代,这样的伤势对于一般人来说几乎可以宣判死刑了。
一名头人又惊又怒的瞪着贾瑜,质问道:“贾大人,你好狠的心啊,居然下这样的死手!”
“放肆!”
一旁的娜木钟一拍扶手,俏目含煞道:“孛日帖赤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刚才的决斗可是庆格尔泰先提出来的,而且还是在长生天和我们所有人的共同注视下进行的。
说好的生死自负……怎么……现在想反悔吗?”
“我……当然不是……”孛日帖赤那也知道刚才的事情确实是庆格尔泰挑起的,决斗也是庆格尔泰先提出的,现在被贾瑜打死也是技不如人,可堂堂察哈尔部落的左丞相,就这样被一名汉人当着所有头人、首领的面当众打死,如果就这么算了,察哈尔部落的颜面往哪放?
“孛日帖赤那是吧?”
贾瑜当然不会躲在女人的背后,让她替自己出头。
当场便站了出来,用刀指向了他,“如果你想替庆格尔泰报仇的话,莪现在就站在这里,拔出你的弯刀,在长生天和所有人的注视下,咱们再来一场公平的决斗,你认为如何?”
孛日帖赤那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红,能当上头人的怎么可能有傻瓜。
他刚才之所以当众发难,只不过是想激起所有人同仇敌忾的心情而已。
至于替庆格尔泰报仇嘛,他又不是傻子。
他自问自己比起庆格尔泰也在伯仲之间,贾瑜能两招就把庆格尔泰打得生死不知,自己即便上去也只有送死的份。
现在的他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急得脑门子都冒出了一层细汗,最后还是求生欲占了上风,憋出了一句:“我当然会尊重你们的决斗,当然不会做出那种违背长生天旨意的事情。”
说完,他后退了两步,和旁边另一名头人亲自将庆格尔泰抬了出去。
大帐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看向贾瑜的目光又有些变化了。
这位可真是一位狠人,十天前刚重创了庆格尔泰的人马,今天又差点将庆格尔泰当场打成了重伤,这是不将庆格尔泰弄死不罢休啊。
“好了。”
贾瑜重新坐了下来,将目光看向了众人,慢悠悠道:“现在……还有谁想要让羊毛加价的?”
回答他的依然是一片沉默。
“好……”
贾瑜点了点头:“除了庆格尔泰之外,所有人都不同意加价,确实是公道自在人心啊。”
众人:公道你妹……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子早干死你了。
对于这些头人、首领们的敢怒不敢言的心态,贾瑜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若是换做之前,他才不会理财这些人是怎么想的,能给他们一口汤喝就很不错了。
老子拳头大老子的话就是道理,你们违背老子定下的规矩那就是大逆不道,老子就要揍你们。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看过娜木钟给自己生的那个大胖小子,长得跟自己至少有七八分的相似,可以肯定是自己的种。
而且这小子将来还能当上察哈尔部落的大汗,换句话说,察哈尔部落将来可是自家的产业。
这样一来,倘若盘剥得太狠的话就不合适了。
想到这里,他继续道:“当然了,草原上的牧民们生活艰辛,一旦遇到天灾,往往便是牛羊被活生生饿死渴死,牧民们们连生存也变得困难。
这样好了,本官过段日子将会组建一支商队。每年冬季之前都会囤积一批物资,储存在乌兰巴托,由娜木钟可敦支配,哪个部落有需要的话,可以请求娜木钟可敦跟你们交易,具体的过些日子你们再和娜木钟可敦商议。”
众人闻言大喜,要说游牧民族最怕的是什么?
不用说,当然就是每年长达5个月到半年之久的冬季,最冷的时候温度甚至能降到零下三四十度,这样的极寒天气是能要人命的。
作为游牧民族,冬天的时候饿死人那是很常见的事情,一旦遇到个天灾,牲畜那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死,那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惨。
现在贾瑜居然说要在乌兰巴托储存一批物资,方便冬季的时候让有需求的部落购买,这对于牧民们来说,绝对是天大的福音,一时间不知有多少人高兴得要跳起来。
当然,有脑瓜子灵活的人立刻便意识到,这批物资对于他们而言是福音,也是枷锁。
尤其是这批物资的支配权交给娜木钟后,她这个可敦的份量可就不一样了。
下次在得罪她之前可就得好好掂量掂量了,一旦把娜木钟得罪狠了,指不定哪天就得求到人家的头上,到时候人家轻飘飘的来一句:物资都已经分配完了,就能要你半条命。
当然了,你也可以硬气的说老子就是不要这些物资。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你得问问自家部落的牧民和大小头人答不答应。
不过也有一些头铁的,心中不禁盘算起了一些歪门邪道来。
反正这位姓贾的又不可能长期呆在乌兰巴托,就凭娜木钟手中那四五千怯薛军,能守得住那些物资吗?
就在不少人动歪脑筋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贾瑜的声音。
“当然了,作为察哈尔的忠实盟友,我认为自从脱脱不花大汗去世后,娜木钟可敦手里的兵力还是太少了。
经过我和娜木钟可敦的商议,从今天开始,我会协助可敦重新组建一支三万人的队伍,归娜木钟可敦亲自统领,以护卫巴特尔小王子的安全,直到他成年为止。”
“完了……”
这是所有人心里的话。
如果说娜木钟原来只是空有可敦的头衔和尊贵的身份外,一旦那三万兵马组建完毕,她将成为察哈尔最有势力的人,她的儿子巴特尔将来也毫无疑问的成为察哈尔的大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