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上完了一节乐理课的娜木钟宛若没了骨头般伏在贾瑜怀里,喃喃道。
“能看到你真好,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知道吗,今天庆格尔泰逼着我承认他的大汗位子时,我已经抱着巴特尔来到高台边,都准备从上面跳下去了,可就在那时,你奇迹般的出现了。
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在长生天的指引下来救我了。”
贾瑜搂着娜木钟,感受着怀里光滑的娇躯,心里一阵感慨。
原本以为宣府一别,这辈子和这个女人再也没有交集,没想到居然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而且还是将来察哈尔部落的继承人,这下自己原本的计划就得做出改变了。
看到爱郎不做声,娜木钟心里有些急了,抬起头焦声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在怀疑巴特尔不是你的孩子?我可以对长生天发誓……唔……”
贾瑜捂住了她的嘴巴,柔声道:“傻瓜,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只是在想我们以后应该怎么办?”
娜木钟挣扎着坐了起来,靠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抬头望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你放心,我不会跟你在大夏的女人抢什么的。
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好好的将巴特尔抚养长大,将来把大汗的位子传给他,看着他娶妻生子。
如果你有时间就来看看我,如果你没有时间看我,我也不会怪你,毕竟你已经把最宝贵的礼物赐给了我。”
看着紧紧搂着自己,一脸满足的娜木钟,贾瑜心里一阵叹息。
为什么少年都喜欢御姐?
除了可咸可甜会哄人外,她们拿捏男人的本事也是小女孩拍马也比不上的。
娜木钟替自己生了一個儿子不说,还这么的善解人衣……啊呸……是善解人意,除非自己是天生的渣男,否则怎么可能不管她们母子呢。
抚摸着娜木钟的秀发,闻着沁人心脾的体香,他伸手在她挺翘的臀部重重拍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恶狠狠道:“你胡说什么呢,谁说不管你们了?我是在想,我虽然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陪着你们,但留下一支兵马保护你们还是可以的,现在的问题是留下多少人合适,驻军产生的费用要如何解决?”
“什么……你要留下一支兵马保护我们?”
娜木钟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她太清楚手中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对于自己母子而言意味着什么了。
说句不客气的话,那就是能否让巴特尔顺利登上汗位的保障啊,倘若没有一支强大的兵马拱卫,他们母子连睡觉都不安生。
她一把坐直了身子,顾不上丝被从香肩上滑落,一把握住了爱郎的手:“你能留多少兵马给我们?我也不要多,一万人马即可,实在不行的话,五千也是可以的。”
贾瑜沉吟了一下,“我记得脱脱不花身边有一支上万人的怯薛军,即便他死了,这支怯薛军应该也会效忠你们母子,这支怯薛军现在还在吗?”
“在什么在啊。”
提到这里,娜木钟便是一肚子的怨气。
“脱脱不花死后,庆格尔泰这个混蛋就开始在部落里大肆收买人心,怯薛军也不例外。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原本一万两千多人的怯薛军就被他拉拢走了一大半,若非苏赫巴鲁想尽办法稳定局面,这支怯薛军早就崩溃了。
可即便如此,现在还效忠于我的怯薛军也就剩下五千人,而且这个人数还在不断减少,若非如此,庆格尔泰哪有胆子当众逼我将大汗的位置让给他。”
“这也是难免的。”
对此贾瑜却毫不意外。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脱脱不花一死,原本忠于他的势力自然就要考虑新的效忠对象,毕竟效忠一个还在吃奶的奶娃子和一个女人,回报率实在太低了,怎么看都不靠谱,改换门庭自然成了许多人的优先选择。
想了想贾瑜才说到:“那个苏赫巴鲁能够一如既往的效忠你们母子,可见是个忠心的人,你不妨对他施以恩惠。赏赐他金银、牛羊甚至一些稀罕的物件都可以。
另外,莪会给你留下一支五百人的火枪兵作为你的亲随护卫。
你也别嫌这支人马太少,这支人马只是表面的。
大夏现如今不是和你们建立了互市吗?
我会专门组建一支商队……往返于大夏和乌兰巴托之间运送羊毛、粮食、茶叶、盐巴等物品。随后我会让这五百人在这里招募并训练一支两万人的火枪兵部队。
等到这两万人训练好后,我想你们娘俩的安全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娜木钟听后心中一阵欢喜,但随即又蹙起了眉头:“可……可我没有那么多钱粮啊。”
“傻瓜!”
贾瑜失笑着拍了拍她的翘臀,“钱粮方面用不着你担心,作为男人,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为我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替你招募一支兵马保护你们娘俩不行吗?”
“嗯!”
听着耳边传来情郎的贴心的情话,娜木钟只觉得心都要化了,这一次即便是让她立刻去死,她也会毫不犹豫的。
她死死搂着爱郎的腰,恨不得融到爱郎的身子里。
“对了。”
耳边又响起爱郎的声音,“你刚才吹箫的时候,有几个音阶没有吹对,现在我们再复习一下。首先你先吹一下A大调……”
大夏大军抵达乌兰巴托的第十天。
此时,整个乌兰巴托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军营,大夏的五万大军到来,将偌大的乌兰巴托挤得密密麻麻。
贾瑜将大军分成了四个部分,分别驻扎在王庭大帐东西南北四个地方,将王庭保护得密不透风。
更让蒙古人心中打鼓的是,大夏军队的那支骑兵已经不见了动静,谁也不知道这八千骑兵藏在什么地方。
在这十天时间里,以庆格尔泰为首的一些对大夏军队抱有敌意的小部落首领心里就跟打鼓似地七上八下,生怕不知什么时候贾瑜突然翻脸,将他们给一锅端了。
这些天对于庆格尔泰来说,堪称是一场心灵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