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贾母不但同意了,而且还多给了自己两万两,贾瑜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
贾母瞪了他一眼,“怎么……难道在你眼里我老婆子就是那种是非不分,老糊涂的人吗?”
贾瑜笑了:“当然不是,既然老太太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来人!”
“喏!”
赵秋白站了出来。
贾瑜指着地上的银冬瓜说道:“将这些银冬瓜带走拿走六个,再拿走两千两的散碎银子,然后跟本官走!”
“喏!”
赵秋白也不废话,当场带人推来了好几辆大车,七八个人合力将五百斤重的银冬瓜抬上了大车,又捡了数千散碎的两银子后便跟着贾瑜走了。
银冬瓜
不知什么时候,经重新换好了衣裳的贾赦闻讯又回到了荣庆堂。
此时的他看着堆满了院子的大箱小箱看直了眼,只是碍于贾瑜在场,他始终不敢说话。
等到贾瑜离开后,实在忍不住的他跑到贾母跟痛心疾首道:“母亲……您这是做什么呀。
您怎么一下子就给了瑜哥儿五万两银子,这可全都是咱们贾府的银子啊?”
“贾府的银子?”
贾母瞥了自家大儿子一眼讥笑道:“倘若没有瑜哥儿,这银子还不知道姓什么呢?
怎么……你现在知道心疼了?
你只要平日里少买几個小老婆,手头也不会那么紧了。
再说了,先前你去哪了?怎么瑜哥儿把银子追回来了,你就屁颠颠的出来了?
你还真是做啥啥不会,吃啥啥不剩啊。”
贾赦老脸臊得通红,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不过心疼银子的又何止是贾赦一人,王熙凤也忍不住道:“老祖宗,我们知道这银子是瑜哥儿追回来的不假。
可他一下子就拿走了五万两,这也未免太多了吧?
要知道咱们贾府每年的公中支出也才就这个数呢。”
贾母目光在周围扫了一眼,在邢夫人、王夫人、王熙凤、贾琏等人身上扫了一圈后叹了口气:
“老婆子就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些不成器的货色。
瑜哥儿正在给你们擦屁股呢,你们还嫌人家拿多了。真以为瑜哥儿稀罕你们这三瓜两枣啊。
罢了罢了,老婆子也懒得跟你们说。
大丫头……还是你跟这些蠢货解释一下吧。”
一直默不作声的元春抬起皓首,先是看了看贾政和贾赦,又看了看王夫人和周围的众人这才道。
“父亲、赦大伯,夫君之所以拿这五万两银子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去摆平后面的手尾呢。
今天夫君调动了数百五城兵马司的士卒替咱们贾府办事,从赖府搜出了价值数十万的银两。
人家既然给咱们干了活,而且干的还是私事,咱们就得给人家报酬。
就算每人给三五十两银子的酬劳,几百人下来一万多两银子就出去了吧?
而且你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吗?
咱们既然要报官,顺天府尹的人总得打点吧,那又是一笔银子。
而且这件事肯定上报给内阁的几位阁老。
虽然几位阁老都不缺这三瓜两枣的,但也总得买点薄礼给他们吧,这些事情哪件不需要银子?
现在链二嫂子还认为五万两银子多吗?
而且话又说回来,倘若这件事交给琏二嫂子去办,也给您和赦大伯五万两银子,您能办得好吗?”
元春不忿凤姐刚才质疑自己的夫君,顺手就给了她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我……”
王熙凤一时为之语塞,贾赦也老脸一红,两人转念一想,这件事如果真的让他们去办,还真的要抓瞎。
因为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了。
向顺天府报官倒是简单,派下面的家仆持贾府的帖子去即刻办好。
可这件事影响太大,搞不好就会弄得满城风雨。
所以就必须要内阁出面帮忙把事情压下来。
但问题是,人家内阁的阁老是什么身份?
他们俩人,一个成天窝在小院里玩小老婆,另一个则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文盲能接触到的吗?
别看他们在荣国府里也算是一号人物,可出了荣国府到了朝堂上,他们连菜鸡都不如。
或许还觉得不解气,贾元春又继续道:“而且这件事搞不好已经传入了宫里,届时陛下一旦派人下来彻查此事,到时候是赦大伯顶上还是链二嫂子跟中车府的番子亦或是锦衣卫的人解释啊?”
刚回到贾府的时候,由于多年未回贾府,元春刚开始并不了解贾府的情况。
可这些日子下来,她总算是看明白了,昔日繁华的贾府早就成了一个空架子,若非还有那个赦造荣国公府的牌子和贾母在撑着,宁荣二府早就被排挤出神京顶层勋贵圈了。
可现在倒好,自己的夫君在外头辛辛苦苦的办事,他们不支持也就算了,还在后头风言风语的嚼舌根子,这让她如何能忍受,当场便怼了回去。
看到元春一个人便将往日混不吝的贾赦和心狠手辣的凤辣子给顶的哑口无言,探春、黛玉、宝钗、惜春等几位姑娘无不露出钦佩之色。
惜春甚至还悄悄的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贾母白了自己那蠢货大儿子和孙媳妇一眼,“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多给瑜哥儿两万两银子的缘故了吧?
你们这些人,不帮忙也就算了,但也不能拖人家瑜哥儿的后腿吧?”
说到这里,贾母又看向了元春:“大丫头,今晚的事情全亏了瑜哥儿。
奶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你们两口子,这样吧……这里的银子你们看着拿……拿多少随你们。
谁要是敢多说半句闲话,老婆子就拿拐杖抽他!”
“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