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宅就在衙门后面,为何会从外面来?
“想来是方子不对,出了事情,他这个送方子的人,自然是走不脱。”
周子晋沉吟道。
江野慌了一下:“那文爷岂不是要倒霉了?
我把东西拿过去之后,李鸿瑞就说让他核查一二,一点也没有放人的意思!”
“看来是时候去衙门,亲自接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门,左脚刚踏出一步,安妈妈的声音从后面跟上。
“我和你们一起去。”
林之语讶异回头,安妈妈从来都是负责守好后方,突然开口,有些奇怪。
安妈妈道:“我并非一个人来了青山城,还有神机营的一个姑娘,比我晚一天出发,迟迟没有见到人。”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也要过去看一眼。
一定是出事了!
……
县衙。
李鸿瑞踹了地上的文爷一脚,骂道:“本官答应你,好吃好喝,一样没落,可是你呢?
说,是不是伺机报复,给了一个假的方子?”
文爷被狠踹一记窝心脚,趴在地上半天缓不过一口气来。
狗官,早饭都要被踹出来了!
文爷在心里骂了一句。
“大人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半吊子,哪里比得上昨天大人带去的老道?”
不提还好,一提,李鸿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也是个半吊子!
熬到早上,李从容又开始发病,李安差人去找那老道,结果被告知,人跑了!
到底为什么跑,大家心知肚明。
这是心虚呢!
李鸿瑞正要把一腔怒气撒在文爷身上,忽然来一人,道:“李大人,不好了,晋王带着余娘子往这里来了!”
余娘子不是已经被送到那地方去了?
为何会来?
李鸿瑞只觉得自己两眼一黑,要倒。
晋王怕是来找自己算账来了!
可能怎么办,人还得请进来啊。
不等他开口,周子晋一行人就直直往这里来。
“李大人刚刚说的什么方子,不如说给本王听听?”
话是对李鸿瑞说,可周子晋一个眼风都不曾给他一个。
他大步流星越过行礼的李鸿瑞,一撩袍角,坐进太师椅。
李鸿瑞暗自心惊。
这个时候,他才彻彻底底的意识到,大秦的晋王爷,回来了。
“王爷,文爷说有办法治疗李公子的病,下官斗胆要了来,可公子的病反而更加严重,这才……”
周子晋不留情面地打断了他的话:“既然已经证明了文爷是无辜的,你就该把人给放了。
而不是假公济私,把人硬留在这!”
“是是是,下官这就把人给放了。”
李鸿瑞腿一软,想尿。
文爷从地上爬起来,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还不走,是要本官亲自送你出去吗!”
李鸿瑞怒斥一句。
下一秒,又来一人。
“李大人,郡守来了!说是要叫文爷上门……”
看清屋内情景,小厮的舌头打了个结。
“要文爷去李家干什么?”周子晋懒懒一掀眼皮,“说!”
小厮抖抖索索道:“说是要趁文爷还在牢里,逼他悄悄给李公子治病,还说,还说千万不要让王家的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