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语看她这般样子,心里对贾文这个人多了几分兴趣。
得查查!
“都在呢。”
姬偃师晃晃悠悠进来,还像以前一样没个正形。
小荷起身:“姑娘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便先回去了。”
“你找她,是为了问那李家的事情?”
姬偃师的目光在小荷身上停留片刻,就收了回来,身子歪坐在椅子上。
就这幅样子,也不知道周阳是如何看上的他!
旁边的丫头要给他倒茶,却被止住:“不喝不喝,我在二爷的院子里已经喝得够够的了。”
“二爷病了?”林之语把桌子上的蜜饯往他那处推了推。
姬偃师也不见外,捻起一块,一仰脖,丢进嘴里嚼啊嚼。
“可不是,除夕一过,二爷出去了一趟,回来就病倒了。
我看,不是外因,是心病!”
也是,一个大男人,把自己像个女子一样困在家里,整日郁郁。
这不是心病,是什么呢?
她话题一转:“既然你来,我也正好有事问你。
那日你明明说了,李从容是实实在在的病了。
即使只是表象,可别人也看不出什么。
可今日我同大夫人一起,看那李从容,可是活蹦乱跳得紧!”
姬偃师被问得一愣,一颗蜜饯不上不下地卡在喉里,连呛数声。
好不容易咽下去了,瞪眼看着林之语:“你这是故意吓我?”
“你若不信,大可以去问大夫人,交换的庚帖怎么去,就怎么回,都摆在那里呢。”
姬偃师一下坐直了,认真道:“你可以怀疑我不行,但是绝不能怀疑我医术不行。
更不能怀疑我制的毒药不行!”
林之语睨他一眼:“当真不是失效了?”
“绝无可能!”姬偃师气结,“你们见面,估计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吧?
我看,就是这小子装的。”
他恨恨再拿起一颗蜜饯,想到刚刚自己差点被呛死,又讪讪放了回去。
“我算过,他最多忍一盏茶的时间,时间一到,必然是忍不住要上药。”
林之语摩挲着杯身,默默不语。
李家以武艺见长,李家儿郎,一个个风里来雨里去,皮肤都是健康的小麦色。
可是今天的李从容,像是擦了姑娘的水粉。
林之语一捏杯身。
怕就是擦了姑娘的水粉,以此来遮掩!
“剑影。”
“小姐?”
“你去查查李从容身边那个叫贾文的,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是!”
姬偃师奇怪道:“那人不过是个下人,你查他做什么?”
“贾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贴身小厮,看着老实,在小荷口中却有恶仆之名。
街坊都说,这李从容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却敢在王家主母面前做骗。
仔细想来,上次雪天跪地求饶,十有八九也是这人出的主意!”
林之语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觉得,一个小厮,有这么大胆?”
姬偃师嘿了一声:“有道理!
不过你为何不去找姓褚那小子,他的鬼主意,可多了去!”
林之语的冷笑变为苦笑。
刚刚闹出别扭,哪里敢去找他?
那样子,像是又回到了初相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