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志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江大人,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是我,是我太冲动了,反而害得王爷陷入不利的境地……”
陈长志身形摇晃,似乎下一秒就要都栽倒下去。
“王爷是正统,江家再也没有理由把持朝政,先生为何忧心?”
一位中年人不解发问。
“江家要是想称帝,用得着等到现在吗?”
陈长志哽咽道,“还不是因为玉玺下落不明!
王爷点明身份后,岂不是处处受掣肘?
江家是怕我们真的闹起来,才不得不承认王爷的身份。
即使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别人,江家也会说他是晋王爷!”
说着,他眼里迸发出死意。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陈长志还未叹完,与他一同在牢里待过的读书人就打断了他的话。
“陈夫子,此言差矣。”
他一拍陈长志的肩膀。
“想要王爷能和江家抗衡,我们也能出上一份力!”
……
林明华在小院里苦苦等待,忽然见一小队人往院子里来,背后忽的一凉。
为首的人便是吕言,林明华注意到,他的刀鞘上还带有一丝血色。
“吕大人!”她开门迎上去,“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吕言看着她慌乱的神情,嗤笑一声:“自然是晋王的事情。”
什么?
林明华心里咯噔一声:“不是说好不动他?秦潇为何出尔反尔?”
声音大了一些,吕言皱了皱眉头。
“夫人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他的右手按住了腰间的刀柄。
林明华向后看去,只见那一小队人马没有佩刀,在院子里东翻西找了片刻,就安安静静地回到原味,站在了吕言身后。
其中一个领头的,无声地向吕言摇摇头。
吕言的手松了松:“你们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原来是找东西。
林明华心里长舒一口气。
“自然是都在这里了。吕大人又不是不知道,这一年一来我和子晋哥哥居无定所,自然是轻装简行……”
吕言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这个女人一说起话来,就嘀嘀咕咕个没完。
“什么哥哥不哥哥的。”他的手彻底放松了下来,“我来,是接你进王府的。”
“王府?”林明华一愣,“什么王府?”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以为秦潇要把她送到其他地方去。
“怕什么?你的子晋哥哥现在又是晋王了,你要是能彻底得到他的信任,不就是晋王妃?”
吕言往旁边让了一步,“请吧。”
晋王?
怎么突然变成晋王了?
林明华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我,我还要去收拾东西。”
“王府里什么没有?”吕言哼一声,“这里的一草一木你都带不走。”
这是要掘地三尺的意思了。
林明华顺从地上了马车,期间不忘打听消息。
“这是秦……夫人的意思?为何这么突然?”
吕言白了她一眼:“若你平时能心细一点,好好保管那枚玉佩,夫人也不至于被迫承认他的身份。”
玉佩?
林明华反应过来。
那玉佩在林之语那边,一定是她!
她坐在马车上,手里拧着帕子。
姐姐啊姐姐,你这不是在给我做嫁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