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明天早上,弹劾他的奏折会跟雪花一样堆满皇上的桌面。
“来人啊,把那几个说话的挑事的全都给关起来!”
林鹏生一声令下,好几个家奴手持木棍就冲了出来。
林之语急忙上前拦着:“父亲,不可!”
“有何不可?这群刁民,整日吃饱了没事干,在那捕风捉影!”林鹏生皱眉道。
“不这样做,你也要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林之语清楚,林鹏生这个举动并不是在为自己着想,而是为着他头上的那顶乌纱帽。
“现在安抚情绪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以暴制暴,只会酿成难以控制的后果。”林之语解释道。
可这话已经晚了。
那几个家仆见人就打,不少人如惊弓之鸟般四散溃逃。
一名凑热闹的妇人,手上抱着个孩童,被人绊了一跤,跌倒在地。
眼看那棍子就要落到那小孩身上,林之语顾不得其他,三步并作两步,挡在那小孩身前。
“大,大姑娘?”那名家仆落了棍,方觉不对。
几个胆大的看客还未走远,脚步一顿:“那就是大姑娘?”
“看着就像是会欺负人的一样!”
林之语听到了,心里头直叫冤。
外貌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她能有什么办法?
那名孩童免于棍棒之痛,惊慌地拽着妇人的衣角跑远了。
“你们说我蓄意谋害亲戚的孩子,可有证据?”林之语站起身,弹了弹身上的尘土。
没人应答。
“没有证据,就听他人的一面之词,还被人刻意引到丞相府门口闹事,你们有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此话一出,不少人面面相觑。
谣言这种事,你要想澄清,难!
可要别人拿出实在的证据,也难!
那些人面带愧疚,摇了摇头,想要散了。
“大姑娘不是要证据吗?我就是证据。”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略显粗犷的嗓音,掷地有声,把众人的注意力又吸引回来。
林之语转身看去,竟然是马来三!
马来三看到林之语的外貌,心里一惊:这张脸,前不久还在西子街见过!
新仇旧怨堆在一起,语气难免显得愤懑。
“我是在隔壁那条街卖干货的,就是这个女的,上午来我摊位买了一小袋核桃。”马来三大声道。
巧秀也是一惊:“这个人分明就是在污蔑大姑娘!”
她急急走下台阶:“大姑娘确实离开了一个时辰不假,可我一直跟在大姑娘身边,从未见过此人!”
有人说道:“你是大姑娘身边的人,当然会帮她做假证,这话不可信!”
巧秀一时间有些窘迫。
林之语缓步向马来三走去,无端间带了几分气势,马来三一个赌徒,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说你在隔壁哪条街卖干货,可有摊位?可有熟客?”林之语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