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暴雨中,一辆防弹奥迪抵达赤柱,早就侯在大门口的郭副典狱长,带着科长阿炳跑步来迎接。
王守良摆摆手,顺着雨幕开进大门内,才披着件雨衣下车散烟,“霍尔、斯托克那票灰狼小队成员,现在心理状态怎么样?”
同样穿着雨衣的郭副典狱长放声大笑,“一群鬼佬早就对以前入错行的生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一个个巴不得出狱后能重新创业。”
“现在他们也就是在等机会。”
等阿炳帮忙点上烟,也补充道,“其实,以赤柱的防御监控等级,若不对他们实行最高力度羁押,他们成功逃狱都不难。”
“一個个还安稳住在里面,就是等机会。”
这种等待,不只是等商机,更重要是得益于唯一健康且体验过药酒的阿道夫同学,各种说明验证药酒的强大后。
八个实力不俗的孤睾战士,求药心态比较急切!
绝大部分正常人,越是缺什么,就越想得到以及去证明什么。
一个个如狼似虎的猛男,突然就孤睾了,他们也有点小钱钱的,比如上了手术台想要打响睾睾保卫战的霍尔,还是开出过300万美刀的保护费的。
90年代初的300万美刀,2000多万港币,也不是霍尔全部家底,只能说是他大半……
这真能过上富豪生活的。
那群人也就30岁左右,若不是为了求药酒,真的早就开始频繁越狱了。
王守良笑着从后备箱里拎出来一个皮箱,“走吧,我去见见他们。”
最早的意外相遇,认识,他也没想好怎么安排,不过pua到现在,霍尔的灰狼小队的确是一个好用的棋子了。
那毕竟是八个单独拿出来,不动武器能徒手和王宝、托尼等人打的有来有往的……一旦有了武器,战斗力飙升一大截。
流窜战乱区的孤睾小队,比热爆东京的地中海匪帮、南韩靓仔团可强大多了。
后两者只是王宝按照港岛模式培养一年半载练出来的,孤睾小队基本是北美各种尖刀大兵里退役出来,流窜非洲发财的。
这就是业余好手和职业精英的区别。
一段时间后,本来就没有入睡,大家都正在吃喝打屁,还有打麻将的某大监仓,王守良在郭副典狱长陪同下,刚刚抵达门口,王富贵、烂鬼青等人就纷纷惊呼起来。
霍尔、斯托克一行人也差不多。
十几秒后,各种杂乱声响就化为整齐有力的问候声。
王守良走进监仓摆手微笑,“看到大家生活过的不错,我就安心了,这次来,也算是探访下大家,顺便送点报纸杂志,希望大家蹲班房时,也能及时知道外面的各种变化。”
“避免和社会脱节,还有一些书籍类,希望大家在蹲班房时,多多读书,充实提升一下自我。”
等他打开箱子,放在门口一张大餐桌上,一屋子囚犯还是很规矩、乖巧的齐声笑着多谢良爷关心。
而这大皮箱里,还真是一些书和报纸杂志。
比如【洛城胰岛素大亨的崛起之路】、【地中海患者的自我救赎】、【民兵训练手册】等等。
报纸是最近一些天港岛各种大报。
都是中英文双版的。
等科长阿炳拎来一箱红酒,招呼一群小弟倒酒散杯子,大家都举起了酒杯,王守良笑着和霍尔等人碰了一杯,“这次我送来了三瓶药酒,虽然量不多,缓着点用,效果还是很好的。”
前光头壮汉肖特有点亟不可待道,“良爷,多谢您研发的发如雪,我现在开始长头发了,哈哈,再也不用每天醒来,出门前先刮一刮地中海边缘外围的发茬了。”
“我也即将拥有一头飘逸的秀发了。”
他们都入狱快一个月了,入狱那天,在外面潇洒的阿道夫就买起了发如雪,也用起来了,第二天阿道夫来探监时,就送了他一大瓶。
现在肖特整个脑袋都多了一层金色发茬。
他真是即想哭,又惊喜的不成样子。
偶尔也会幽怨的默默抗议老大霍尔……不是霍尔想认识良爷这个港岛地头蛇,他们也不会落到今天这地步,成为孤睾的鬼样子。
但只要阿道夫没撒谎的话,那孤不孤睾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而且在港岛这些岁月,真是眼界大开,涨了很多见识啊。
华夏那句老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他们真的还来得及转行创业,做大做强。
王守良哭笑不得,“你高兴就好!”
霍尔视线扫过一张昨天的英文报刊,头版头条就是地中海匪帮凭什么肆虐东京无人能制?本报为你详细解读。
下面正文内容,大眼扫一扫,还真能解读出很多有用的信息,地中海悍匪横扫东京,借助的就是莫斯科黑手党分舵提供各种后勤服务,包括北美大头兵为他们提供各种火力、物资掩护。
甚至有鬼子银行家、高官不希望嘤伦牛的美刀离开东京,主动散播内幕消息。
各种关照之下,才让一群写字楼里的前牛马社畜,变得那么狂躁而暴力魔王化,说起来他们的职业技能,真是垃圾而普通。
另一张报纸头条是国际猛男阿丹友好邀请冢本会社老会长外出协商,成功从冢本会社借到一笔30年的无息贷款,数额高达5亿港币,这真的合法么??
到底是惊天绑架案在为自己披上一层文明外衣,还是社会道德在沦丧滑坡?
霍尔看的面皮直抽抽,还有点想哭,一群业余选手都玩的这么嗨,他们这些巅峰打职业的,太憨皮了!!
绑架冢本太郎的收入,一票能顶他们以前熬几年。
而且还是轻松顺利无压力!
当王守良探监结束,开着防弹奥迪抵达鹏城王宅,已经是夜里11点,推开房门进客厅,就见蒋芸芸从门后窜出来,捂住了他的眼,“猜猜是谁最先吃鸡?”
王总失笑,“猜对有奖么?”
蒋芸芸乐道,“有啊,条条小路通心灵,不是还有一条没修过么?”
王守良,“……”
这哪里还需要用得着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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