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曾经的兄弟，手段多么的狠辣，沈蕴臣清楚得很。

不过他为人仗义，姜恬要是跟了他，倒也算是个好归宿。

脑子里转过了许许多多的想法，沈蕴臣最终只是开口，温声说了一句祝福：“恭喜。”

明蔷薇在一旁也跟着笑：“你们结婚了，参加婚礼需不需要伴郎伴娘，我和沈蕴臣可以帮忙。”

从明蔷薇说破姜恬和韩厉的关系后，姜恬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脸色越来越苍白。

归根结底，秩序都崩坏了，感情又算是什么东西？

五年了，昔日的夫妻都可能早已跟别的人成了相好，又何况是连订婚典礼都没有进行完的一对恋人。

结婚证成了废纸，感情又能值几毛钱？

双方都应当理智地祝福对方，展颜一笑，而不是闹得不可开交。

沈蕴臣看出姜恬苍白的脸色，心中的滋味一时难言。

韩厉更是一言不发，眸底的冷意足以摄人。

过了好一会儿，姜恬终于缓和好了情绪，她笑着对沈蕴臣说：“谢谢……你们已经结婚了？”

沈蕴臣面对着她的注视，心口一窒，本能地摇摇头：“没有……”

明蔷薇在一旁补充：“危机即将降临，我们没空考虑自己，等到这一场灾难度过，我们会举行正式的仪式，希望到时候你和韩首领都能来。”

看出姜恬连嘴唇都在颤抖，明蔷薇嘴角的笑意变淡了几分：“婚嫁制度早已崩溃，男欢女爱是末世常事。姜小姐不用背负那么重的精神负担。你找到了一个优秀的男人，对你自己是一件好事。”

她的劝诫让姜恬的脸色变得惨白。

末世几年，两人双双出轨，又算得上是什么好事？